豆包手机助手自动化操作，将触发微信账号强制下线？

12月3日，澎湃新闻记者获悉，多位网友在社交平台上表示，有用户在努比亚M153上使用豆包手机助手操作任务时，操作到微信会导致微信异常退出甚至无法登录。

多位豆包手机的使用者向记者确认了这一消息的真实性。

记者了解到，豆包助手预览版的工程机目前可以正常使用微信，但豆包助手的操作手机功能，目前不再支持操作微信。

对此，微信相关人士向澎湃新闻记者表示：“没有什么特别的动作，可能是中了本来就有的安全风控措施。”

值得注意的是，尽管发布时间并不久，近期关于豆包手机的舆论热度持续走高，AI手机的很多服务需要获取用户的隐私信息才能够提供，而如何保护用户隐私，目前依然是AI手机的灰色地带。

此前12月1日，字节跳动豆包团队发布豆包手机助手技术预览版，是在豆包APP基础上和手机厂商在操作系统层面合作的AI助手软件，并官宣率先落地中兴通讯旗下手机品牌努比亚M153，也被称为“豆包手机”，一度引发加价收购的热潮。

端侧AI深化和手机厂商合作是行业重要趋势，据中信证券分析指出，中兴通讯与豆包的合作标志着消费电子厂商与互联网大厂的生态协同进入新阶段，预计2026年全球AI手机渗透率将突破35%。华创证券指出，豆包大模型作为系统级能力的深度植入，将显著拓宽AI模型的应用边界，推动AI功能在更多场景中落地。

在功能方面，豆包手机助手可根据用户指令在多款应用间自动跳转，帮助用户完成类似查票订票、商品下单、批量下载文件、多软件物流进度一键查询等任务，还能自动在电商平台比价、点外卖等，不过在微信使用方面率先遇到挑战。

AI落地手机终端的数据安全问题，仍然是各方关注的焦点。

有科技公司技术人员向记者表示，实测搭载豆包手机助手的努比亚手机发现，豆包有INJECT_EVENTS的权限，允许应用向系统注入模拟的用户输入事件。在安卓权限定义中，INJECT_EVENTS（注入权限/注入事件）属于操作系统高危权限。此前黑客突破操作系统限制，拿到这个权限，要面临侵入计算机系统这类刑事责任。

“换句话说，豆包手机助手本质上被设置成操作系统的一部分，而不是一个外来的第三方软件。”上述技术人员向澎湃新闻记者表示。“不可能在应用商店里下载到一个拥有类似权限的手机助手，并安装在任意手机上，必须和手机深度捆绑。”该技术人员表示。

只有手机厂商自己做出或者授权的AI助手，才能拥有这种跨应用操作能力。第三方AI应用（如ChatGPT等）无论多智能，受限于没有这个权限，永远只能停留在聊天框里，无法真正去操作手机。这也意味着，如果相关权限彻底开放给普通App，可能带来一定安全隐患。

豆包助手提供的相关用户隐私权限说明

对此，豆包方面向澎湃新闻记者回应，INJECT_EVENTS确实是系统级权限，技术实现依赖Android系统级权限，有更严格的使用限制。拥有该权限许可，相关产品才能跨屏、跨应用来模拟点击事件，完成用户的任务需求。豆包手机助手，不存在任何黑客行为，需要用户授权才可以操作手机。技术层面上所使用的权限，都在权限清单中，进行了明确的披露。

亦有业内人士表示，INJECT_EVENTS 是手机助手常用的系统权限，小米小爱、荣耀yoyo等手机厂商原生助手也拥有该权限。

不过，操作系统的核心权限和硬件入口都是手机厂商命门，难以轻易交给第三方的大模型厂商调用，也包括手机上的“超级App”们。

据《腾讯微信软件许可及服务协议》提到，用户不得使用任何第三方工具、脚本、机器人或其他非官方客户端操控微信账号。其中禁止行为类别包括：通过非腾讯开发、授权的第三方软件、插件、外挂、系统，登录或使用本软件及服务，或者进行自动化操作，或者制作、发布、传播上述工具、方法等。

目前，AI手机在具体隐私数据的调用上，仍然处于法规较为模糊地带。

“作为超级App，微信对其他互联网产品与服务采取安全风控措施时，需要专业、审慎。”华东政法大学竞争法研究中心执行主任翟巍告诉澎湃新闻记者，如果认为其他软件有安全风险，应当提供确凿充分的证据，然后再依法依规作出相应的处理措施。

“头部互联网平台企业是AI落地手机的主要践行者和推动力量，这些头部平台企业可以在主管部门的引领下，积极推动AI落地手机的行业安全性标准的制定，避免由于安全标准不一阻碍行业发展。”翟巍表示。

在AI落地手机场景下，头部企业之间应当在产品、服务、技术维度进行公平竞争，必要促进相互产品、服务之间的互联互通，提升消费者的使用便捷度、流畅度，推动线上领域统一大市场的建设。

近日，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发布了2025年第47周的《全国急性呼吸道传染病哨点监测情况》，监测结果显示，门急诊流感样病例中流感阳性率已经接近45%，全国流感活动呈快速上升趋势，学校聚集性疫情报告进一步增多。

据央视新闻12月2日报道，中国疾控中心病毒病所国家流感中心主任王大燕介绍，有17个省份达到高流行水平，其他省份处于中流行水平。根据最近监测情况，预计全国在12月上中旬达峰的可能性较大。流感活动水平下降到低水平还需要一段时间，所以未来6-8周流感防控不能放松。

阳性率接近45%是什么概念？今年的流感为何来势汹汹？感染后有哪些药可以选？现在打疫苗还来得及吗？关于这轮流感，或许你想了解这些事：

1、“流感阳性率接近45%”，并不意味着你身边有一半的人得了流感

“流感阳性率已经接近45%”这一数据引起公众的广泛关注。王大燕对此解释，这个数字不是像一些网友理解的在“流感病例中检测流感”，也不是全国有将近一半的人感染流感。她介绍，国际通行标准一般将流感样病例流感病毒检测阳性率，作为反映流感活动强度的关键指标。疾控部门在全国开展了急性呼吸道传染病哨点监测，比如阳性率40%，意思是如果在门急诊的流感样病例中采集100份样本，其中40份流感病毒阳性，也可大致理解为，100个有流感症状就诊的病人中，有40人感染了流感病毒。

如果说“阳性率”告诉我们的是“看起来像流感的人里，有多少真是流感”，那么另一个指标——“流感样病例就诊百分比（ILI%）”，则反映了“所有就诊人群中，有多少人是因流感样症状而来医院的”。

2、北方因流感样症状就诊的比例高于南方，也高于往年同期

天津市武清区疾病预防控制中心主任医师孟昭远介绍，ILI%是流感样病例就诊百分比，是指在一定时间内，因“流感样症状”就诊的病例占所有就诊病例的百分比。

从2025年第47周的流感样病例报告来看，南方省份哨点医院报告的流感样病例ILI%为7.8%，高于前一周6.8%的水平，也高于2022年和2024年同期水平。北方省份流感样病例ILI%为8.6%，略高于南方，也高于2022年、2023年和2024年同期水平，逼近2022-2023年的峰值水平。

一位从北方返回上海的国家传染病医学中心专家对第一财经记者表示：“据我们全国医院网络监测数据，北方流感已基本达峰，南方还在攀升。”

北京大学人民医院感染科主治医师王越介绍，今年对比去年流感高发的时间有所提前。

3、当前H3N2占流行优势，上一次是两年前

流感是由流感病毒引起的一种急性呼吸道传染病，严重危害人类健康。流感病毒可以分为甲（A）、乙（B）、丙（C）、丁（D）四个型别，每年的流行毒株是甲型H3N2亚型、甲型H1N1流感、乙型Victoria系中的一个亚型或多个亚型，每年优势毒株不同是流感的正常规律。

王大燕介绍，当前甲型H3N2亚型流感病毒占流行优势，有少量甲型H1N1亚型和乙型流感病毒同期流行。

2025年第47周，全国流感监测网络实验室共检测流感样病例监测标本21,860份，其中阳性8,935份。在阳性标本中99.4%为甲型，0.6%为乙型。在甲型流感中，8846份为H3N2，31份为H1N1，H3N2亚型流感毒株占甲型比例高达99.7%。

在21,860份标本中，南方省份在11,498份中检测到4,476份流感病毒阳性标本，其中4,394份为甲型H3N2，30份为甲型H1N1，52份为乙型Victoria。北方省份在10,362份中检测到4,459份流感病毒阳性标本，4,453份为甲型H3N2，1份为甲型H1N1，6份为乙型Victoria。

湖南省疾病预防控制中心传染病预防控制所所长邓志红介绍，由于目前流行的甲型H3N2毒株上一次流行是在两年前，人感染流感病毒后的免疫力并不能持久，每个人都易感，这才有了今年流感“中招”的人特别多的主观感受。

4、今年抗流感病毒药物种类丰富

确诊流感后，及时服用抗流感病毒药物是最有效的治疗手段。但并不建议未确诊流感状态下发热就立即服用抗流感药物，因为引起发热的呼吸道病原有多种，而抗流感药物只对流感有效。

据第一财经报道，2025年被称为“国产流感新药元年”，多款国产流感创新药在今年密集上市，流感药物市场入局者众多，竞争日趋激烈。

根据2025年8月出版的《抗流行性感冒病毒药物合理使用专家共识》，目前我国被批准用于临床治疗季节性或大流行流感的药物包括神经氨酸酶抑制剂（NAI）奥司他韦、扎那米韦、帕拉米韦，RNA聚合酶抑制剂（RNAPI）玛巴洛沙韦、玛舒拉沙韦、玛硒洛沙韦、昂拉地韦、法维拉韦和血凝素抑制剂（HAI）阿比多尔。

根据专家共识推荐意见4，在国内已上市的药物中，奥司他韦和玛巴洛沙韦可作为首选的流感治疗药物。需要注意的是，扎那米韦吸入粉雾剂有引起支气管痉挛及过敏反应的风险，不推荐用于原有哮喘等呼吸系统疾病的患者。流感病情存在个体差异，具体用药请遵医嘱。

除了药物治疗，预防依然重要。

5、流感高发，还要不要打疫苗？

全国已进入呼吸道传染病高发季节，疫情总体呈上升趋势，流感活动将继续上升，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建议公众采取以下个人防护措施：

1. 积极接种流感疫苗：建议所有6月龄及以上且无接种禁忌的人均应接种流感疫苗，尤其是感染流感风险较高和感染流感后容易出现重症的高风险人群，如医务人员、60岁及以上老年人、慢性病患者等。

2. 科学佩戴口罩：在就医过程中需全程佩戴口罩；在人群密集场所或乘坐公共交通工具（如飞机、火车、地铁等）时建议佩戴口罩，尤其是老年人和一些有慢性基础性疾病的患者，以减少感染风险。

3. 保持良好卫生习惯：咳嗽或打喷嚏时，用纸巾、毛巾或手肘遮住口鼻；注意手卫生，避免用不洁净的手触摸眼、鼻、口，以减少病原体传播风险。

4. 倡导健康生活方式：要均衡饮食、适量运动和充足休息，增强身体免疫力，保持室内良好通风，根据需要及时就医。

希望大家都能做好防护、健康快乐地度过这个冬天。

2025年12月3日，湖北省武汉市中级人民法院一审公开宣判中央纪委国家监委驻中央组织部纪检监察组原组长李刚受贿一案，对被告人李刚以受贿罪判处有期徒刑十五年，并处罚金人民币六百万元；对追缴在案的李刚受贿犯罪所得财物及孳息依法上缴国库，不足部分继续追缴。

经审理查明：1998年上半年至2024年6月，被告人李刚利用担任四川省成都市大邑县委常委、副县长，大邑县委副书记，成都市温江县（区）委副书记、县（区）长、成都海峡两岸科技产业开发园管理委员会常务副主任，成都市温江区委书记，四川省招商引资局党组书记、局长，四川省巴中市委书记，四川省自贡市委书记，四川省人民政府党组成员、副省长，云南省委常委、组织部部长等职务上的便利以及职权或者地位形成的便利条件，为有关单位和个人在企业经营、项目承揽、土地出让、职务提拔等事项上提供帮助，收受上述单位和个人给予的财物共计折合人民币1.02亿余元。

武汉市中级人民法院认为，被告人李刚的行为构成受贿罪，其受贿数额特别巨大，并使国家和人民利益遭受特别重大损失，应依法惩处。鉴于其检举、揭发多人违法犯罪问题，经查证属实，具有重大立功表现，受贿犯罪中有未遂情节，到案后如实供述罪行，主动交代办案机关尚未掌握的大部分受贿事实，认罪悔罪，积极退赃，涉案赃款赃物绝大部分已追缴，依法可对其减轻处罚。法庭遂作出上述判决。

据悉，武汉市中级人民法院于2025年9月18日公开开庭审理了该案。庭审中，检察机关出示了相关证据，被告人李刚及其辩护人进行了质证，控辩双方在法庭的主持下充分发表了意见，李刚进行了最后陈述，并当庭表示认罪悔罪。人大代表、政协委员和各界群众20余人旁听了庭审。

今天（3日）下午，法国总统马克龙乘机抵达北京首都国际机场，开启为期三天的访华之行。这是他第四次对中国进行国事访问，也是对去年中法建交60周年之际中国领导人对法国进行历史性国事访问的回访。

法国是首个同新中国建立大使级外交关系的西方大国，中法两国同为安理会常任理事国。各方期待马克龙此访将推动中法全面战略伙伴关系迈上新台阶，为维护多边主义、改革完善全球治理注入新动力。

当地时间2025年12月3日，韩国首尔，韩国总统李在明在青瓦台举行新闻发布会，纪念12月3日戒严危机一周年。视觉中国 图

凛冬又至，唤起韩国人一年前的动荡记忆。2024年12月3日，韩国第六共和国成立以来的首次戒严发生。“为了彻底铲除无耻的亲北反国家势力，维护自由宪政秩序，宣布紧急戒严。”时任韩国总统尹锡悦在深夜紧急讲话，持枪军人和警察冲进国民议会，工作人员喷洒灭火器阻挡……

一年后，韩国总统李在明发表戒严一周年特别谈话。据《环球时报》报道，韩国总统办公室公报沟通首席秘书李圭渊在记者会上表示，值此“光之革命”一周年，李在明将通过谈话铭记国民将极度混乱化为和平的付出与努力。

李在明3日在讲话中表示，韩国民众成功扫除非法发动戒严的权势，以和平方式克服前所未有的民主危机，具备了获诺贝尔和平奖的充分资格。国民主权政府的诞生源于“光之革命”，这场革命尚未结束，参与发动内乱的人员正在接受调查和审判。

尽管“紧急戒严”实施仅6小时后被解除，但因戒严导致的外交空白和经济停滞状态持续了约半年。李在明上台后频频向国际社会传递“民主韩国回归”的信息，韩国国内生产总值（GDP）回升，庆州亚太经合组织（APEC）峰会成功举办。

与此同时，李在明本人成了戒严事件最大的政治受益者。分析指出，随着尹锡悦所在国民力量党被严重削弱，本已在立法机构中占据压倒性优势的执政党共同民主党，如今几乎不再面临任何实质性制衡，李在明也被认为拥有了强势力量。

随着“首尔之冬”引发意外的权力交接，韩国的政治格局剧烈变化，而其长期存在的顽疾进一步恶化。《韩国时报》指出，戒严事件将韩国本已两极化的政治推向更深层次的对立与极端化，放大了不信任，并加剧了阵营间的敌意。

民调机构韩国盖洛普11月底的调查显示，77%受访者认为“戒严之后政治上更两极化”。关于戒严对社会造成的问题，政治社会分裂加剧、民主价值削弱和经济不确定性增加是主要选择。

编号3617和他的共谋们

“要像处理纳粹战犯一样，只要还活着就要刑事惩罚。”李在明在12月2日发表的讲话中强调，不能为了“和解”而对叛乱事件轻描淡写。

今年6月，李在明上任不足一周后，国会就迅速通过了《内乱特检法》《金建希特检法》和《殉职海军士兵特检法》，标志着针对尹锡悦及其家属、核心幕僚的一揽子独立调查机制启动。

但从3名特别检察官的任命方式开始，矛盾深化的隐患就埋下了。执政党共同民主党和以反尹锡悦为政治基调的祖国革新党各自推荐一名特检候选人，由总统从中任命。在野党国民力量党对此提出强烈反对，批评三大特检法案为“政治报复的制度化工具”。

韩国“政治剧集”的人物不断更换，情节却总是似曾相识。据《中央日报》报道，李在明就任总统前曾批判性指出，历届政府对前政权的调查从未以“审判与恢复”的温情结局收场，而是不断重复着国家政治陷入报复与惩戒的恶性循环、阵营对立被激化、政权更迭后加害者与受害者角色互换的历史。

戒严事件发生后第43天，在一次失败的拘捕行动后，尹锡悦1月15日被关押到首尔拘留所。持续司法斗争中，他于3月一度获释，7月又再次被捕。

尹锡悦现被关押在不足9.9平方米的单人牢房内，收容编号为3617。看守所方面将尹锡悦的锻炼和沐浴时间与其他在押人员错开，并区分其活动路线。但其用餐菜单与普通在押人员相同，每日伙食费为5201韩元（折合人民币25元）。

自7月10日被拘留后，尹锡悦以健康恶化为由，连续11次缺席其涉嫌发动内乱案的庭审，直到9月26日身穿西装才现身法庭。他头发稀疏、两鬓花白，较被捕前面容消瘦不少。

目前，尹锡悦与其夫人金建希均在拘押状态下接受审判。金建希被控涉嫌操纵股价并非法获利；在2022年总统选举前与尹锡悦一同接受政治掮客的民意调查免费服务；收受名牌包等贿赂。

尹锡悦则涉嫌内乱首领、妨碍执行逮捕令、叛国、对殉职海军死亡事件进行外部施压、协助前国防部长李钟燮犯罪逃逸。此外，特检组11月还追加起诉一般利敌罪，尹锡悦被控去年10月指示无人机作战司令部向平壤派遣无人机，意在引发朝鲜的军事挑衅。

据韩联社报道，法律界消息称，尹锡悦涉嫌内乱首领的审判将于明年1月初结束。同时，审判庭还在审理前防长金龙显、前警察厅长赵志浩、前首尔警察厅长金奉植涉嫌“参与内乱重要任务”。上述案件将于12月底合并审理，预计在明年2月一审判决。

另外，11月26日，特检组以涉嫌“协同内乱”向法院求处韩国前国务总理韩德洙15年有期徒刑，该案将于明年1月21日宣判。他将成为内乱案件中最先完成审理的嫌疑人。

现年76岁的韩德洙被控3项主要罪名：为给非常戒严赋予程序正当性，向尹锡悦建议召开国务会议；为掩盖戒严发布的违法性，与尹锡悦等人共谋，在“事后戒严发布文”上签字后又将其销毁；在总统弹劾审判中涉嫌作伪证。

据《朝鲜日报》报道，特检组在首尔中央地方法院举行的结案公判中表示：“12·3非常戒严是对民主主义的恐袭。与45年前的内乱相比，它对国格造成的损害更大。”特检组进一步指出：“作为行政部门的二号人物、总理，韩德洙实际上是唯一能够阻止内乱事态的人。”

在戒严阴影中的国民力量党举步维艰，该党多名议员多次为戒严道歉，但是党首张东赫却在道歉问题上保持沉默，仅强调团结与斗争。而且，国民力量党去年12月5日将“反对弹劾尹锡悦总统”作为党论，至今未撤销。

“我们大家要紧密团结，坚持到底一起前进。赶走李在明！民主党退场！” 张东赫11月30日在户外集会上喊道。是否要彻底与尹锡悦切割、是否要就戒严道歉，成为国民力量党内部的一道楔子，分裂赫然可见。

走出危机，裂痕犹存

“宣布戒严最严重的损害在于，公众对法治和民主制度的信任几乎崩溃了。”韩国明知大学教授申律对韩媒表示，制度信任的侵蚀造成了危险的权力失衡，随着国民力量党被严重削弱，共同民主党如今几乎不再面临任何实质性制衡。

韩国检方称，在短暂的军事统治期间，尹锡悦曾计划逮捕李在明。但尹锡悦在误判下发出的戒严令戏剧性地崩溃了，李在明最终坐上了尹锡悦的位子。

李在明政府上台后，推动国会通过《政府组织法》修正案，废除检察厅；共同民主党还表明推进审判诉愿制度，允许由宪法法院对大法院已经作出终审判决的案子进行重新审议。保守派批评此举削弱司法独立和检察机关权力，动摇法治。

今年9月以来，已有两项针对国民力量党议员的逮捕同意案在国会通过。其中，11月的国民力量党前党鞭秋庆镐逮捕同意案是在该党议员退场情况下表决通过的。

李在明1日在社交平台X上发文强调清除内乱残余势力，指出若对潜藏在社会各个角落的内乱行为放任不管，终有一日内乱必将再次发生。而他本人所涉的多起刑事案件审理实际上已暂停。

据《韩国先驱报》报道，观察人士警告，强硬的政党政治带来的是一个自我强化的循环：两极化加剧使中间派感到疲惫而退出，而他们的退出又进一步壮大了激进支持者的影响；而依赖基本盘驱动的政治又扩大了裂痕，让国家被锁定在一个以极端为养分的循环中。

不过，李在明的务实外交被认为避免了触碰那些容易激发左右两派对立的民族主义敏感点。在实践中，与美国进行包括元首外交在内的高层间密切互动，对美达成贸易协议，缓解了出口前景不确定性，加之夏季经济增长好于预期，韩国消费者信心在11月攀升至8年来的最高水平。

同时，韩国11月出口额超过610亿美元，创历年同期新高。其中，半导体出口额同比大增38.6%，刷新单月最高纪录。韩国央行11月底上调了2025年经济增长预期至1%。

李在明在11月初的国会演讲中表示：“过去5个月，为应对非法戒严引发的严重经济危机，我们采取了一些非凡决心的措施，现在我们已经走出危机状态。”他上台后紧急制定补充预算案，20.2万亿韩元的追加预算中，约75.2%用于刺激消费与投资。李在明本人还亲自下场促消费，在餐馆大口吃肉，他说：“只有街道、小巷活了，经济才能活。”

经济复苏迹象显现，政局似乎略显平静，但韩国将从明年初到年中进入选举季，2026年地方议员和地方政府各级领导选举的选战打响，政治极化或再次浮出水面，社会分裂问题也将成为无可回避的课题。

竞争对手频频发力，OpenAI进入红色紧急状态。

当地时间12月2日，据外媒报道，OpenAI CEO山姆·奥特曼（Sam Altman）在当地时间周一发出的内部备忘录中表示，公司进入“红色代码（code red）”紧急状态。“红色警报”下的“突击”行动将重新聚焦OpenAI在ChatGPT方面的工作，如改进其速度、可靠性和个性化程度。

奥特曼表示，OpenAI计划推迟其他产品的开发，缩减在健康、购物和广告等领域的投入，因为“对ChatGPT而言，我们正处在一个关键时刻”。

近期，谷歌发布了最新的大型语言模型Gemini 3，被认为在行业基准测试中已经超越GPT-5。Anthropic的最新模型Opus 4.5在关键基准测试中也优于GPT-5。

据报道，在Gemini 3发布之前，奥特曼曾表示，OpenAI将需要顶住短期的竞争压力，保持专注，“预计未来一段时间的舆论氛围会比较艰难”。

ChatGPT副总裁兼负责人尼克·特利（Nick Turley）在社交平台上表示：“我们现在的重点是继续提升ChatGPT的能力，持续增长并扩大全球访问范围——同时让它感觉更加直观和个性化。”

根据网络分析公司Similarweb数据显示，OpenAI周活跃用户目前超过8亿，但用户在Gemini上聊天的时间比在ChatGPT上更长。

谷歌表示，Gemini拥有6.5亿月活跃用户，而出现在搜索结果顶部的AI概览功能则拥有20亿月活跃用户。奥特曼此前也对谷歌的发布表示了祝贺，发文称Gemini 3看起来是个很棒的模型。

近几个月来，OpenAI为了扩张算力，先后与甲骨文、英伟达、AMD、微软、亚马逊等巨头签署总额超万亿美元的协议，覆盖算力、云服务等多个关键领域，也引发了各界对于其能否负担巨额费用的担忧。

奥特曼表示，“在基础设施上投入巨资是公司层面的战略豪赌”，OpenAI与其合作伙伴正押注AI使用量持续呈指数级增长，但公司有周密的规划，清楚技术和能力的发展方向，以及能在此基础上打造的产品和创造的收入，“如果没有算力，我们将无法产生收入，也无法继续推出这种规模的模型”。

奥特曼称，大型基础设施项目需要时间建设，这正是OpenAI现在就需要开始投入的原因。同时，预计OpenAI今年年底的年化收入将超过200亿美元，到2030年增长至数千亿美元。

在医院走廊，听障女孩左彤借口去买饭，躲开生病的母亲，一个人偷偷哭了很久。

那是2023年春天，她刚刚收到考研复试落榜的消息，紧接着是漫长而徒劳的求职季。

穿梭在陕西西安和宝鸡之间的高铁上，这位拥有丰富简历、拿过奖学金的大四女生，觉得自己像个“流浪游民”。

面试官的微笑总是止于发现她听力问题的那一刻。

左彤感到无法接受，无奈选择“二战”，考上了研究生。

今年夏天，在室友的鼓励下，她发布了第一个视频《一位听障女孩的22年求学生涯》，开始了自己的自媒体之路。

左彤在准备研究生考试。本文图片均为 受访者 供图

“把我的听障由阻碍转化成优势，如果毕业实在找不到工作，还能靠自媒体勉强吃一口饭。”左彤计划把自媒体作为自己的退路。

左彤只是众多残障人士扎进互联网的缩影。

“流量”对闯入者的驯化

聋人文化研究者、手语博主郭芷灵在调研中看到了更庞大的水下冰山。

郭芷灵称，由于线下就业困难，许多听障人士将自媒体视为生存渠道。屏幕成了他们重建生活的场所。

但当他们真正置身于镜头下时，挑战才刚刚开始。他们的创作，是一场与大众期待和平台机制的漫长博弈。

第一个需要回答的问题是：你要做什么样的内容？是选择那些能带来巨大流量的内容，还是坚持自己最初想要表达的内容？

郭芷灵发现，为了在以健听人为主的网络平台上生存，许多残障博主不仅会有流量焦虑，还会逐渐被大数据的偏好驯化。

她观察到一个耐人寻味的现象：健听人观众似乎对聋人说话有着天然的猎奇——聋人说英语是什么味儿？聋人说韩语好听吗？“只要把手语和说话绑在一起，流量就会很好。”郭芷灵说。

这让许多聋人博主涌向同一条赛道——即使发音艰难，也要在镜头前尝试说话、唱歌。在这些视频的评论区，高赞评论是“再这样下去，他们都会说话了”。

“大家会惊叹，‘你看，我们把他逼得都会说话了’。”郭芷灵说。

当猎奇成为流量密码，为维持账号，聋人博主们不得不持续迎合。

郭芷灵认为，这种迎合带来了风险：网络上呈现的聋人形象，正变得片面化——那些高颜值、受过高等教育、能说话的聋人，成为这个群体的代言人，而更多沉默的、无法开口的、处于边缘的大多数，依然隐没在流量的“折叠区”里。

胡明绣

听障博主胡明绣在面试一家MCN机构时，运营人员递给她一个精心设计的脚本，台词第一句赫然写着，“我是聋人，也是残疾人，不会说话”。

胡明绣反复强调自己拥有流利的口语能力，对方却坚持认为“手语流量更多”，并要求她在直播中“闭嘴”，甚至建议她对着镜头展示残疾证，配合“赚钱做耳蜗”“买助听器”等标题来博取同情。

“对我来说这很讽刺。”胡明绣拒绝了这种直播卖惨的剧本。

“我有着良好的家庭教育，接受不了自己成为这样的人。”她希望展示阳光、正向的形象，但也承认，在生存压力下，并非所有残疾博主都有拒绝的底气，有些为了生活所迫，只能演戏。

“反流量”，讲述更复杂的故事

也有人坚持选择一条更窄的、“反流量”的路径。

谢仁慈在播客中如此介绍自己：假肢使用者，残障研究者，过气网红。

2017年，还在读大三的谢仁慈因为在网络平台发布了穿着短裙、露出假肢的照片而意外走红。那时，她那个很酷的“假肢女孩”形象契合了大众对于独特性的追求。但随后，她做出了一个“反流量”的选择——从视觉中心的短视频平台撤退。

“短视频的内容想要传播广泛，必须要激起观众的强烈情绪。”谢仁慈表示，她不喜欢这种短平快的传播方式。在图文和视频平台，无论她说什么，评论区往往充斥着“你好坚强”“身残志坚”的感叹。大家看到了她的假肢，却看不见她想表达的观点。

2019年，谢仁慈前往国外攻读残障法专业硕士。身份的转变，让她对单纯的个人叙事产生了警惕。

“你不身残志坚，人家都不会报道你。”谢仁慈说，她不想再重复这种叙事，她想讲一些“更复杂的故事”。

谢仁慈在攀岩。

2024年，她与另一位主播陈伊如做了一档用残障视角看主流问题的播客，名为《残言片语Disabled Talks》。其中，“导盲犬不导航”等单集在平台上获得一万以上的播放量。

从视频转向播客，是一次主动的去视觉化尝试。在声音的媒介里，她不再是被观看的景观，而是一个残障研究者、理性思辨主体。

听障漫画团队“舞声漫言”也给出了相似答案——哪怕流量和收益不高，也要做外有美观、内有干货的内容。

这个由五位听障伙伴组成的团队，最初也曾深陷流量焦虑。主创青袊承认，刚开始时，她会反复查看数据，甚至为了迎合受众而推翻文案。但团队很快发现，像Usher综合征科普、真实事件改编这类专业性强、有深度的内容，虽然数据不如段子，却能在后台收到真实的求助与共鸣。

这种“慢下来”的勇气，带来了回报。他们的漫画被引用为科普素材，甚至争取到了在一个全球知名演讲平台演讲的机会，青袊成为那场活动中唯一以手语发声的讲者。

“或许走得慢一些，但只有持续产出真诚、有质量的内容，才能真正被更多人看见和信任。”青袊说。

回响与改变

当残障博主们发出声音，回响便从四面八方涌来。

“很多来自五湖四海的听障者，生活中几乎遇不到‘同类’，”胡明绣说，这些难以融入健听人圈子、建立亲密关系的听障者，却在她的社群里成功“脱单”，找到了能理解自己的伴侣。而针对听障群体最大痛点的就业经验分享，也成为社群里流动的高价值信息。

不过，接收能量的同时，残障博主也承担着情感负荷。

胡明绣坦言，她曾试图劝解一位遭受家暴的女性听障群友，但对方因为思维受限，认为自己作为残障者处于“低位”，离开丈夫无法生活，最终选择了原谅。

这让胡明绣意识到，社群虽然能提供温暖的连接和信息渠道，有时，也难以撼动根深蒂固的保守思维与现实困境。

甚至，还有误读。

小溪开怀大笑的瞬间。

在小溪的公众号后台，有健听读者留言表示，看到小溪一个盲人都能这么乐观地活着，不禁反思自己有什么理由不努力。

在小溪看来，这种感叹预设了“盲人就应该悲惨”的立场，看似是赞美，却无形中将残障者的正常生活奇观化了。

这种因为认知错位产生的摩擦，充斥在线上线下的各种情境中。小溪回忆，以前在地铁上，如果有人坚持给他让座，他会因感到被冒犯而坚决拒绝——“我有腿，我可以站，我不需要特殊的怜悯”。

但随着在自媒体上与更多人对话后，他的心态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他坦言，现在如果有人让座，他会坐下。

“既然他想表达善意，那我接受，这是一种双赢。”他不再执着于去纠正每一个误解，而是试图理解对方，如果有时间，再试着去“掰一掰”。

有时，这种摩擦来自群体内部。

听障博主胡明绣回忆起一次她参加电影路演的经历。在发言时，她说“聋人不需要同情，需要的是尊重”，她想向主流社会传递不需要怜悯、需要平等的诉求，却引来了一些聋人社群的争议，认为她在讨好健听人。

胡明绣对此表示理解，她认为，任何一个进入公共视野的听障人士，几乎必然会面临关于代表性的质问。

“当有人说你不能代表我时，我完全理解并认同。因为这句话的潜台词是：我们的社群是多元的，你的经历只是其中一种。”胡明绣说。

变现困局

事实上，在调研中，郭芷灵发现，许多看起来光鲜亮丽、拍摄着搞笑段子或科普视频的聋人博主坐在她对面，最迫切想要知道的往往不是如何表达自我，而是一个极度现实的问题：怎么变现？

“好多朋友也会说，你这个（自媒体）年年亏钱，到现在也没赚钱，没必要花这个冤枉钱。”视障博主小溪坦言，虽然在亏本运营，但他觉得，有些价值无法用金钱量化。

有中途失明的读者在听了小溪的文章后，终于鼓起勇气，第一次拿起盲杖走出了家门。

话虽如此，小溪经营公众号七年，粉丝数量不足1万，好的时候，广告和打赏加起来，也只能和公众号支出持平而已。

粉丝数量全网超10万的郭芷灵，也面临变现困局。

郭芷灵（左一）在剧团的工作照 

在账号起步阶段，曾有助听器商家找上门来投放广告，但她不愿轻易消耗这个群体的信任，“我不是聋人，没办法做测评；而且聋人的助听器都需要去专业门店验配，不会在网上买。”

也有人尝试不同路径。听障博主胡明绣的主业是网络运营，自媒体是副业。她利用自己的博主身份和专业知识，和国内顶尖听力师合作，帮听障朋友申请更低的助听器价格和免费调试服务。

对郭芷灵而言，自媒体的影响力很少直接带来广告收入，却为她线下的学术研究、戏剧工作坊和残联的合作项目打开了大门。

听障漫画团队“舞声漫言”负责人指出，残障博主的稳定变现模式与多数博主类似，主要是接广告、带货或知识付费开课。

“舞声漫言”团队

但残障博主变现，相比普通博主更加不易。

该负责人分析，一是“被看见”的机会少：缺乏专门展示才华的平台与流量扶持；部分品牌对残障博主存在刻板印象，担心 “受众窄”“存在传播风险”等，导致商业机会相对有限；同时打造兼顾残障群体初心与大众理解的破圈高质量内容，本身难度就大。

其次，创作本就耗费精力，残障群体需用大量精力应对生活不便，持续输出更难，且离不开无障碍支持。比如，听障群体信息获取渠道有限、信息量不足，就会限制创作思路。

此外，残障博主初始受众多为残障伙伴，消费能力有限，若想吸引更广泛受众，需让内容大众化，这对个人能力和资源都是考验。突破瓶颈既需博主主动寻找资源，也离不开听人朋友的理解和帮助。

当命运被身体“束缚”，总有一些生命选择挣脱。

听障摄影师桐艺用镜头定格人间光影；残奥会冠军张晓彤在全盲后重返泳池、劈波斩浪；九姑娘以一杯热饮“手心咖啡”为媒，为残障人士搭起平等就业之桥；凤阳深耕残障家庭研究，为同类拓路；公益人丞晴创办“少数派说”，力求使残障群体的真实诉求穿透喧嚣，被世界听见。

12月3日是“国际残疾人日”，澎湃新闻关注这些“破壁者”——她们在各自的领域里探索，以丰富的精彩，呈现出残障人士的无限可能。

寻梦：人生虽有遗憾但并不设限

桐艺今年19岁，小学四年级时，她被确诊为听力障碍，80分贝以下的声音，在她的世界里，都成为模糊的背景音。

因为想留在熟悉的教育环境里，她没有选择特殊教育学校。

挑战是全方位的。“课堂上要认真盯着老师的口型，如果老师背对着我讲课，听到的内容就会断断续续。”有时，调皮的同学还会拿她的听力开玩笑，突然到她耳边击掌，或者故意在她耳畔低声说一些难听的话……那些因听力缺失带来的困惑、胆怯，像漫长的雨季，打湿了她的青春。

填报大学志愿时，桐艺选择了摄影摄像技术专业。

身边人纷纷反对，劝她选计算机编程或者图书馆管理。他们认为，残障群体的最佳出路，就是掌握一门无需过多交流的手艺，安稳度日就好。

“可我们也有追求梦想的权利啊。”桐艺坚定地反驳。

听不见的岁月里，桐艺早已习惯用眼睛捕捉细节：落叶的纹路、云朵的形状、人们脸上转瞬即逝的表情，都能在她脑海里留下清晰印记。

桐艺察觉到，自己对视觉世界比较敏感。“人生不该被标签定义，更不能自我设限。”她觉得，听障者并非无法沟通，只是需要外界更多耐心，而摄影本身就是一种独特的沟通方式、一种跨越语言的表达。

如今，正读大一的桐艺，已与摄影相伴两年。课堂上，有时一些实操技巧桐艺没能及时跟上节奏，想报线上课程又受限于家庭经济条件，只能作罢。不过，通过课余时间接摄影单，在实践中，她逐渐找到自己的节奏。

桐艺现在使用的设备，是亲戚闲置多年的旧相机，镜头老化、对焦迟缓，拍外景遇到强光时，相机反应不过来，她就不断调整角度和参数去弥补。

桐艺在拍摄照片

与顾客沟通，有时桐艺会因听不清而错过关键信息。为此，拍摄前，她会通过文字和客户交流对方需求、拍摄构思等。拍摄中，则靠手势、口型和手机打字确认细节。“我想抓住那些不可复刻的美好。”内心的热爱让桐艺沉浸其中。

桐艺一直记得顾客们给出的反馈，那是眼中迸出的惊喜光芒、脱口而出“拍得太好了，完全超出预期”，或是捧着照片反复摩挲时说“这就是我的人生照片！要做海报、当屏保，打印出来挂满房间”的时刻。

这些被真诚认可的温暖，化为力量，也让她更加确信——所谓的短板，或许只是未被发现的长处。只要不自我设限，残障群体也能在热爱的领域绽放光芒。

桐艺始终保持着热忱。她定期在网上分享新片、主动发起约拍。镜头之外，她也以热烈的姿态拥抱生活：爱美食、喜欢旅行、渴望灵魂发光。

“相信人生是旷野，热爱是人生的解药。”这位姑娘说。

和桐艺一样，张晓彤选择的游泳，也是她的热爱。

由于先天性眼底发育不全及视网膜脱落，从小张晓彤只有左眼还能勉强看清东西。12岁，张晓彤开启了残疾人游泳运动员之路。16岁获得全国冠军，17岁拿到巴西里约残奥会金牌。后在世锦赛、亚运会、全运会又多次拿金。

彼时，张晓彤以为，自己会一直游向更远的未来。

2021年，距东京残奥会开幕仅剩3个月时，左眼视网膜病变的剧痛，打破了张晓彤平静的训练。“每天醒来，能看清的范围都比前一天更小。”那种一点点失去光明的恐惧，让张晓彤深陷绝望，每天醒来甚至不敢睁开眼睛。

为了继续留在热爱的体育领域，她选择退赛接受手术。

术后，疼痛消失了，但对彻底失明的恐惧、常年训练积累的满身伤病，一度让她崩溃落泪：“不想练了，再也不想碰水了。”

重回泳池的路，比想象中艰难。游泳馆里明晃晃的灯光，让她头晕目眩。高强度训练时，眼睛还会隐隐作痛。因为看不清出发台与水面的距离，每次站在起跳台前，还会恐惧。为找回竞技状态，张晓彤每天从早上8点训练到晚上8点半。无法看清方位，就靠千次万次重复训练，形成肌肉记忆。教练全程陪伴，她游5000米，教练就沿着池边走5000米，用声音为她指引方向、纠正动作。

“不能辜负教练的苦心，更不能辜负自己对游泳的热爱。”张晓彤说。

张晓彤

2023年，张晓彤重返赛场，在杭州亚残运会上斩获两金三银一铜。2024年巴黎残奥会上，再夺一枚银牌。“当看到国旗升起、听到观众为我鼓掌，我觉得特别骄傲，一切都有了意义，努力也得到了回报。”她说。

职场：打破偏见，照见他人

因出生后黄疸引发脑瘫，28岁的徐凤阳，走路带着无法掩饰的跛行步态。

不过，他始终相信，生命的宽度，不该由生理的边界定义。

高中毕业后，徐凤阳选择出国读商务管理专业人力资源方向。曾被残疾朋友“没什么愿望，只想有一份有保障的工作”话语触动的他，有一个朴素的心愿：用自己的力量，帮助残障人士就业。

现实，却给徐凤阳上了一课。

身体状况成为难以逾越的“门槛”，不少公司的拒绝直白而残酷。最让他难以释怀的一次，是通过两轮考核收到录用通知后，公司却在他坦诚说明身体情况后收回offer，理由是“公司对员工形象要求很高”。“我应聘的是HR岗位，核心是智力劳动与沟通协调，跛行能影响什么？”徐凤阳感到心寒。

碰壁近一年后，2023年春，徐凤阳终于进入江苏一家外贸公司担任HRBP。然而，工作中，老板时常提醒他：“能给你这份工作已经很不容易了，你必须加倍努力创造价值。”经过思考，徐凤阳于2024年4月毅然辞职。

徐凤阳

“我亲身经历、真切感受到社会对残障群体及其家庭救助支持、社会关怀上的诸多缺口。”徐凤阳希望通过学术研究，改善残障人士的生存现状。

《2024年残疾人事业发展统计公报》显示，2024年高等教育阶段博士研究生招收了239名残障人士。徐凤阳渴望在2026年成为这一群体中的一员。

目前，徐凤阳一边推进博士学位攻读申请，一边在香港浸会大学担任科研助理。

正是因为看到不少残障群体“有技能却难获稳定岗位”，怀揣着让更多残障人士拥有平等就业机会的想法，九姑娘创设了手心咖啡。

2018年，广州市合木残障公益创新中心发起了“手心咖啡计划”，尝试为视障群体开发适合他们理解和操作的咖啡培训课程，并通过创意市集、咖啡节等摊位活动，加强视障咖啡师的实操及作为咖啡师的综合能力。

参加公益市集活动的九姑娘，发现许多残障青年不仅具备咖啡制作能力，手艺甚至远超常人，“但市集的临时展示机会，终究难以转化为长期稳定的就业岗位，鲜有企业愿意正式接纳他们。”

九姑娘认为，社会对残障人士融入行业的认知存在明显盲区，而对于残障人士员工，从门店动线设计到日常运营适配，全行业都缺乏可借鉴的成熟经验。既然如此，不如自己搭建平台，用实践打破偏见——2020年10月，手心咖啡正式在广州落地营业。

如今，店铺已拥有3位全职咖啡师，其中两位为视障人士，兼职咖啡师则全部由全盲或低视力群体组成。开店初期，不少顾客是出于好奇而来，想亲眼看看残障人士如何制作咖啡。后来，顾客已从好奇驱动转向价值认同。

更多人是因为喜欢店铺的氛围主动到访，或是工作间隙前来放松，或是约上好友会客小聚。在网络平台上，环境安静、咖啡好喝成为高频评价关键词。还有不少粉丝因艺人蔡依林的到访，打卡而来。

手心咖啡创办五年间，咖啡师们的成长同样令人瞩目。

不少视障咖啡师从最初仅掌握基础冲煮技能，逐渐成长为店铺的核心骨干。其中，一位在店5年的全职咖啡师已经可以负责对接洽谈业务、签订合同、设计工作坊课程，还承担着培养同侪的导师职责。

在九姑娘看来，残障群体在生活里，需要应对的挑战从未缺席，这促使他们始终在想办法、找对策。这份韧性与行动力，恰是稀缺的品质。

九姑娘认为，视障咖啡师与其他咖啡师之间从不存在本质差别。

“真正需要弥补的，是他们在成长经历中未能获得的对社会、行业和职场的理解，这些都需要时间、耐心与沟通来慢慢建立”。她说。

九姑娘

九姑娘感慨，视障咖啡师的成长不是一蹴而就的，他们要突破生理局限，适应工作场景，会面临各种挑战。“残障群体与社会的融合从来不是一句口号，而是一个需要耐心、智慧与包容的漫长过程。”

互助：主动去改变社会

在科研过程中，徐凤阳发现，残障人士的赡养与教育多依赖家庭承担，相关学术研究严重匮乏。通过与残障家庭的深度访谈，他更深刻体会到这个群体的不易。“当前对残障家庭的支持大多停留在基本生存层面，对生活质量的关注微乎其微。”谈及未来的研究方向，徐凤阳充满坚定：“我希望聚焦残障儿童及家庭的生活质量提升，以及相关社会政策与福利的优化。

作为徐凤阳的“前辈”，沈丞晴已深耕残障相关事业十二年。

九年前，沈丞晴创办“少数派说”（Minority Voice）。这个由残障青年自主组建的泛科普公众号，如今已聚集4万余名订阅用户，诞生过单篇阅读量突破20万的爆款文章，成为残障群体发出真实声音、传递多元视角的重要平台。

在“少数派说”诞生之前，丞晴走过一段漫长的迷茫之路。

因自幼确诊脑瘫，轮椅是伴随丞晴一生的出行伙伴。在普通学校求学的岁月里，她却始终没能获得适配支持，比如教室调整，比如上课和日常考试时，写字速度的局限让她不得不与时间赛跑，也很少得到过合理的时长延展。

甚至，在中考时，因为只允许父母协助，父母前拽后拖，艰难地把她送到三楼考场。最终，语文考试她一度迟到十多分钟。

直到18岁，一次偶然的机会，让她与残障社团组织相遇。

“我突然明白，残障人士需要的从来不是居高临下的怜悯与帮扶，而是平等尊重的理解与支持。”在沈丞晴看来，真正的支持，应以残障人士的真实需求为核心，由他们主动发声、表达诉求，社会再有针对性地提供合理便利。

由于10岁才踏入校园，沈丞晴参加高考时已21岁。彼时，她已在残障社群中志愿服务数年，知晓了“高考残疾考生可享受合理便利”的国家政策。

通过争取，尽管起初获得学校“没有先例”的答复，但最终获得公平对待。

求学期间，残疾人曼君所在学校长期缺乏无障碍基础设施，给其日常出行与学习带来诸多阻碍。她多次向班主任求助，希望能将教室调整至一楼，并完善相关配套，得到的却是学校不会为个人改变的回应。

得知曼君的困境后，沈丞晴第一时间伸出援手，分享了社群中多个成功案例，帮曼君梳理问题核心、重建沟通信心。曼君转变沟通思路，直接对接校长及学校相关部门，联系当地残联介入，条理清晰地阐述自身诉求。最终，学校全面整改了校内无障碍设施，为曼君在内的残障学生扫清了学习、生活障碍。

曼君的故事，激励着更多残障伙伴打破沉默、勇敢发声。

通过“少数派说”平台，沈丞晴还发起了一系列助力残障人士教育发展的项目，“少数帮”便是其中极具代表性的一个。

沈丞晴

截至目前，“少数帮”已经集结约50名顺利完成大学学业的残障学长学姐，以及具备高校工作经验的教师，通过线上常态化活动，为近100名残障大学生提供针对性、系统性、持续性的能力提升指导。相关成果也已在残障领域与主流公益平台同步发布推广，让更多人看到残障学生的潜力与需求。

《2024年残疾人事业发展统计公报》显示，2024年全国城乡持证残疾人就业人数达914.4万人，其中按比例就业98.8万人、集中就业22.7万人、个体就业60.5万人、公益性岗位就业18.2万人、辅助性就业16.5万人、灵活就业278.7万人，从事农业种养419万人。

“无论在学校还是社会，每个人都应享有平等权利与发展机会。”沈丞晴说。在沈丞晴的朋友圈置顶动态里，沉淀着她多年来深耕残障权益领域的骄傲与坚守：从收集无障碍法规的建议，到牵头绘制残障群体探索城市的“少数地图”。她称，残障议题的核心，早已超越理念普及与歧视消除，“应该主动、坚定表达真实需求，而不是被动等待改变。”

会谈现场  央视新闻 图

俄罗斯总统普京当地时间2日晚与美国总统特朗普的特使进行了近5个小时的会谈，没有达成任何具体的妥协。

据新华社报道，俄罗斯总统助理乌沙科夫3日说，普京和美国中东问题特使威特科夫在克里姆林宫举行的会谈没有达成解决乌克兰问题的折中方案。美方提出的一些建议，俄方不能接受。

克里姆林宫高级外交政策顾问尤里·乌沙科夫在马拉松式会谈结束后告诉记者，谈判代表讨论了美国和平提议的实质内容，但没有深入探讨任何条款的措辞，也没有达成任何具体的妥协，更没有同意普京和特朗普举行新的峰会。但他表示：“这次讨论非常有用、富有建设性且内容充实，而且持续了5个小时，而不是5分钟。”

乌沙科夫透露，会谈期间，普京仔细阅读了克里姆林宫在会晤前收到的4份文件中的美国提议。“我们在某些方面达成了共识，总统也向他的对话者证实了这一点。其他一些方面则引发了批评，总统也毫不掩饰我们对某些提议的批评甚至否定态度。”他说。

上个月，美国媒体公布的28项“和平计划”被指过于偏袒俄罗斯而遭到乌克兰和欧洲的反对，一段泄露的录音指向计划是“普京愿望清单”的可能性。欧洲随后提出了更偏向乌克兰的24点计划。在乌欧官员对该计划提出意见后，部分条款已被修改，新的版本有“22点”和“19点”等说法。

“每个方面都试图参与和平计划的制定，但没有人准备签署协议，更重要的是，承担和履行责任。”乌克兰政治研究所所长鲁斯兰·博尔特尼对澎湃新闻（www.thepaper.cn）表示，“各方如果离开和平进程，可能产生消极的政治后果，即破坏自己和美国的关系。与此同时，各方还没有准备好接受特朗普和平计划中对俄罗斯的深度让步。”

美国宾州州立大学贝兰德分校公共政策计划副主任莱娜·苏尔日科·哈内德则认为，“和平计划”不断被修改反映出一种努力，即剔除最有问题的因素，并产生至少可以作为讨论基础的东西。

俄罗斯国际事务委员会前总干事安德烈·科尔图诺夫指出，特朗普想要达成“和平计划”，面临的问题是如何建立一个更全面的欧洲安全架构，让包括乌克兰和俄罗斯在内的所有国家都感到安全和有保障。

那么，28点计划及其后续的多个修改版本，在哪些问题上难以让各方达成一致？澎湃新闻对话了乌克兰、美国和俄罗斯学者。

受访专家（按姓氏首字母排序）

鲁斯兰·博尔特尼科（Ruslan Bortnik）：乌克兰政治研究所所长，曾在乌克兰政府及最高拉达（议会）工作，长期为主要政治人物及政府部门提供政策建议，历任官方咨询机构乌克兰国防部公共委员会副主席、乌克兰外交部公共委员会副主席等职

莱娜·苏尔日科·哈内德（Lena Surzhko Harned）：美国宾州州立大学贝兰德分校公共政策计划副主任、政治学副教授，乌克兰裔学者

安德烈·科尔图诺夫（Andrey Kortunov）：俄罗斯国际事务委员会前总干事

限制军力：结构性而非数字上的问题

澎湃新闻：根据最初的28点计划，乌军规模限制在60万，欧洲要求把乌军规模限制放宽到和平时期的80万上限。最新计划的细则尚未公开，但可能不会做出明确限制。俄罗斯的一大战争目标是乌克兰“去军事化”，这些“和平计划”提议对俄方目标来说意味着什么？

博尔特尼克：如果没有西方盟友直接和强大的财政支持，乌克兰将无法维持如此庞大的军队。潜在的部队规模可能比2022年前大很多倍。现代战争技术清楚地表明，与火箭或无人机相比，军队的数量并不那么重要。

但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俄罗斯的要求看起来非常过时，就像人为为和平解决方案设定门槛一样。我相信对俄罗斯来说，最重要的不是乌克兰军队的规模，而是没有西方军队和技术。

此外，我认为诸如军队数量、安全保障等问题会增加，因为俄罗斯和美国之间没有就乌克兰的未来达成战略协议。俄罗斯和西方之间对话的主要问题是，乌克兰将成为西方势力范围的一部分，还是一个缓冲区，或两者混合的区域？所有其他问题都是附加的。

哈内德：关于整个“和平计划”和限制乌克兰武装部队规模的讨论，无论是美国28点计划中最初的60万人上限，还是欧洲修改后的80万人上限，都建立在一个严重错误的假设之上，即俄罗斯正在真诚地就稳定和平进行谈判。

俄罗斯公开和实际的战争目标是一致的：改变乌克兰的政权，使乌克兰在政治上处于从属地位，侵蚀乌克兰的主权。在这一战略框架内，“非军事化”不是一项相互建立信任的措施，而是用于确保乌克兰脆弱性的工具。限制军队规模、修改宪法或限制国防能力并不能创造稳定，也不能为妥协打开局面，但结果和俄罗斯的极限目标一致。

乌克兰的非军事化，将让俄罗斯实现其长期目标的条件制度化。一个军事强大的乌克兰，从根本上与俄罗斯对战后秩序的设想不相容。任何限制乌克兰自卫能力的和平架构只会嵌入俄罗斯的战略目标，让俄罗斯通过政治机制而不是武力手段（kinetic force）追求主导地位。

这就是为何近期的修订，尤其是欧洲放宽或取消明确的驻军上限，不仅仅是表面上的调整，而是必要的。持久的和平需要保持乌克兰对其武装部队的主权控制，而不是将其弱点写入法律。

科尔图诺夫：在我看来，60万人的军队在欧洲是一支非常庞大的军队。即使是欧洲的主要国家，军队规模也就20万人，可能略多，但不会超出很多。在亚洲，比如伊朗或巴基斯坦，其军队规模同样少于60万人。

有一个国家不仅有这种规模的军队，还有强大的军事力量，那就是朝鲜，但朝鲜和乌克兰的政治制度非常不同。

目前尚不清楚乌克兰如何维持如此强大的军事力量，包括如何征兵、谁为此买单、谁来提供装备。考虑到乌克兰的局势，如果真的有这么一支庞大的军队，就需要人力，这不是很有利。

关于乌克兰军队的庞大规模，以及在和平时期需要承担什么责任，有很多结构性而非数字上的问题。

俄罗斯领导层非常担心，乌克兰将拥有能够轻易打到莫斯科的远程导弹，他们会试图阻止这一点。另一个俄乌之间尚未解决的问题是，外国军队在乌克兰领土上驻扎的权利，可能会给达成和平协议制造障碍。

领土：难以想象乌克兰会妥协

澎湃新闻：按照28点计划，乌克兰将完全失去顿巴斯地区，俄罗斯撤出苏梅州、哈尔科夫州的少量居民点，保持对赫尔松、扎波罗热区域的控制。欧版24点计划没有明确划定领土，而是回到了“先停火，再谈判”的策略。如果最终这一议题交由美乌总统定夺，领土问题是否会得到解决？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如何应对乌克兰内部对割让领土的反对声？

博尔特尼克：领土问题也是乌克兰选举中政治家会面临政治后果的问题。在没有公投的情况下，泽连斯基不能正式割让乌克兰任何领土，但乌克兰现在正实行戒严令，这是不可能的。即使有公投，这对泽连斯基的政治前景也是有毒的。

因此，所谓的领土交换，只有在非常具体的条件下才有可能，即美、欧、俄的外部支持和对乌克兰的压力，现在这很难想象。

要清楚的是，乌克兰在顿涅茨克州（控制）的面积，和俄罗斯占领的苏梅州、哈尔科夫州和尼古拉耶夫州（的面积）相当。

但无论如何，这是远离国际法或正义的事情。对乌克兰来说，这意味着把一块乌克兰的土地换成另一块乌克兰的土地。

因此，领土问题的正式解决方案可能是通过公投，但这是现在难以想象的。非正式的解决方案可能是通过双方之间的非正式协议，比如军事上的贷款。

哈内德：特朗普和泽连斯基之间的领土“协议”能够解决战争的想法，是一厢情愿的思考结果。俄罗斯已经非常明确地表示，它不是在为几个地区而战，而是在为抹去乌克兰的主权而战。把未能通过军事手段夺取的领土交给俄罗斯，将鼓励侵略，摧毁乌克兰现有的防线，实际上会招致俄罗斯下一次进攻。这就是为什么欧洲放弃了28点计划中明确的领土划分，回到了更为谨慎的“先停火后谈判”框架。

此外，对乌克兰人来说，这些领土并不是讨价还价时地图上一个个抽象的单元。这些地区在占领期间经历了各种暴行。泽连斯基明白，割让领土不仅在道德上站不住脚，而且对他或任何其他政治家来说，都是政治自杀。

任何解决方案都需要可靠的、有外部保障的安全安排，如果没有这样的保证，领土妥协可能会将俄罗斯的战略收益嵌入和平架构，从而使不稳定制度化，而不是解决不稳定。

科尔图诺夫：乌克兰的谈判策略非常明确。他们想避免讨论任何政治承诺，除了停火。他们认为，领土问题应该在以后的某个时候讨论，但乌克兰永远不会承认领土安排的任何变化，因为其宪法不允许割让任何领土。他们现在想集中讨论技术性问题。

这就是为什么24点计划强调战俘交换、核电站、人道主义等议题，但这不是核心，与乌克兰在欧洲安全中的地位、领土安排、俄罗斯所称的“非军事化”等无关。

俄罗斯的担心是，如果只关注与停火有关的局势和战术问题，那么冲突可能会以另一种方式结束。正如《明斯克协议》没有带来持久、稳定的和平，俄罗斯的明确意图是，不允许乌克兰人像前几天和美国人讨论的那样，撇开冲突爆发的主要问题和基本原则，主要关注战术。

俄罗斯真的想重新加入G8？

澎湃新闻：28点计划第3条提到俄罗斯不会入侵邻国、北约不会进一步扩张，第4条提到俄罗斯与北约将在美国调解下进行对话。相较之下，24点计划删除了第3条，强调签署和平协议在先，俄罗斯和北约对话在后。俄罗斯的目标一直是乌克兰不承诺加入北约，现在的提议放宽了底线，俄罗斯可能如何反应？

博尔特尼克：我认为俄罗斯不会接受这些修正案，西方在乌克兰的任何政治或军事存在都是继续战争的理由。

俄罗斯坚持所谓的“伊斯坦布尔模式”，即包括联合国安理会常任理事国在内的多个国家为乌克兰提供安全保障。

哈内德：回到我一直在说的要点，我不认为普京会接受任何低于其最大限度目标的计划。

科尔图诺夫：这是俄罗斯的原则问题，但乌克兰的新地位应该如何得到承认？乌克兰可能被迫修改宪法，阐明其中立地位。2008年，乌克兰曾有过加入北约和欧盟的意图。

但这是否足以保证乌克兰未来许多年的中立地位？在我看来，这仍然是与冲突相关的一个问题。俄罗斯试图做的是，让西方确认乌克兰不加入北约，北约不东扩，而不是得到乌克兰的承诺。

我们看到美国与欧洲之间有明显的分歧，特朗普准备就此给出粗略的保证，即北约不东扩，但北约的欧洲成员国想敞开扩员的大门，以便东翼的国家未来加入。

欧洲的立场是一种长期立场，他们知道特朗普将在3年后下台。目前还不清楚特朗普的继任者会在这个问题上采取什么立场，美国的立场可能会变。

最终，北约也许会继续考虑接纳东翼的新成员。这正是俄罗斯所担心的，没有特朗普，所有这些北约不东扩的保证都将变得无关紧要。所以俄罗斯坚持一些具有法律约束力的东西，这可能比特朗普的总统任期更长。

澎湃新闻：28点计划提出俄罗斯重新融入全球经济、重返G8的设想，欧洲并未对此表示完全反对。欧洲和美国在这个问题上持什么立场？有什么区别？

博尔特尼克：欧洲正试图避免让俄罗斯回到国际舞台和G8，因为这看起来像欧洲人在其长期战略即孤立俄罗斯上的失败。

这也是有关俄罗斯回归代价的问题，可以在美国和欧洲之间进行谈判。美国认为，对俄罗斯来说，向西方让步是一个很好的诱惑。

科尔图诺夫：美国和欧盟与俄罗斯的经济联系非常不同。欧盟历来是俄罗斯主要的贸易伙伴，多年来，俄罗斯是欧盟石油、天然气的主要供应国，和欧盟国家的贸易额非常大。高峰时期接近3000亿欧元。

俄罗斯与美国的贸易额相对较小，顶峰时期只有约450亿美元，美国从来都不是俄罗斯的主要贸易伙伴。

问题是，即使美国解除对俄罗斯的部分制裁，也不能想当然地认为欧盟会跟进。在欧盟的制裁下，即使某种程度上俄乌冲突结束，也很难想象如何恢复俄罗斯和欧盟之间的能源战略伙伴关系。欧盟已经与俄罗斯断绝了关系，不太可能在短期内重建。

我怀疑俄罗斯是否会重新加入G8，因为这是一个基于共同价值观，团结在一起的国家集团。早在20世纪90年代末，这些国家就想与俄罗斯接触，他们认为俄罗斯正在成为西方时代的民主国家，就像其他成员国一样。一旦俄罗斯开始偏离这一模式，融入这一集团将非常困难。

我认为，特朗普想要对普京表达友善，但我不确定俄罗斯是否在认真考虑重返这一集团。

欧洲的角色

澎湃新闻：法国总统马克龙宣布，欧洲主导的乌克兰安全保障将涉及美国，美国代表（即美国国务卿鲁比奥）也首次参加了欧洲牵头的“志愿联盟”会议。欧洲能否如愿施压美国？现在该如何保障自己的利益？

博尔特尼克：当然，欧洲对和平进程仍有很大影响。俄罗斯和美国可以在没有欧洲和乌克兰的情况下达成协议，但如果没有欧洲和乌克兰，就无法履行协议。

此外，特朗普的和平计划中，欧洲有很多责任，我确信欧洲将参与谈判过程。

科尔图诺夫：欧洲在当前的谈判进程中被边缘化了，不是其中一部分。欧洲人认为，他们应在决定和解条件方面拥有发言权。他们想要支持乌克兰，但也关心自己的利益。因此，如果欧洲不能通过谈判达成停火协议，也会愿意就其未来的战略安全安排进行谈判，这将包括乌克兰的安全保障。

但现实是，如果没有美国的支持，欧洲就无法向乌克兰提供可信的安全保障。欧洲的立场是，确保美国会给乌克兰一些类似北约第五条（集体防御条款）的东西。在这一点上，美国似乎不愿走那么远，准备给乌克兰的安全保障可能不像北约第五条那样有决定性，这将是一个问题。

但俄罗斯肯定会说，这些都是乌克兰的安全保障，俄罗斯的安全保障呢？没有保障，俄罗斯也会感到危险、受到威胁，可能导致欧洲出现新的危机。因此，特朗普面临的问题是如何建立一个更全面的欧洲安全架构，让包括乌克兰和俄罗斯在内的所有国家都感到安全和有保障。

这意味着这可能会回到欧洲的常规军备控制或建立一些信任措施，为欧洲东西部的国家带来保障。

11月24日，澎湃新闻记者收到云南省市场监督管理局作出的答复书，对方以“公开后可能会危及社会稳定”为由，拒绝了此前提出的政府信息公开申请。

今年10月底，记者通过云南省政府信息公开平台，向该局申请公开本年度作出的1至10号行政处罚决定书。因市监局的每一项处罚决定都与民众日常生活息息相关，如此重要的10份处罚决定竟无一公开，其合理性让人无法理解。（据12月1日澎湃新闻报道）

云南省市场监督管理局答复书

据报道，相关律师表示，行政机关主动公开重要行政处罚信息并非自由裁量事项，而是法律规定的强制性义务。不得不强调的是，2019年版《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信息公开条例》确立“公开为常态、不公开为例外”的核心原则，明确对涉及公众利益调整、需要公众广泛知晓的政府信息应当主动公开。

为什么现在记者申请公开，云南省市场监督管理局拒绝了呢？媒体作为舆论监督的重要力量，如果没有知情权，又哪来监督权？

云南省市场监督管理局表示，案件涉及人员数量较多，案件所涉主体也同属一个类型。“我们开了论证会，邀请相关部门参加，审查下来，有点敏感，没办法提供。”

客观来说，相关部门为了应对记者申请事项，还是做了一些前期工作。然而，如果只是“有点敏感”，那为什么不能公开？“可能危及社会稳定”的判断又从何而来？

如果相关部门的行政处罚书都不敢公开，人们必然会怀疑处罚是否公正。那么，会不会是怕处罚结果被公众质疑？“有点敏感”“可能危及社会稳定”不能是一个框，什么都能往里装，更不能是拒绝监督的理由。相信媒体在申请公开相关信息时，手上有相关线索，也基本掌握了相关内容。会不会危及社会稳定，是不是敏感，是否适宜公开报道，媒体难道不知道吗？

因为涉及的群体大，处罚书都不愿意公开，这样才有可能危及社会稳定。毕竟，如果依法依规且处罚适当，就应该经得起舆论和现实的检验。只有处罚不公正、不透明才“敏感”，才有可能导致“危及社会稳定”的后果，相关部门也才会拒绝媒体监督吧。

律师表示，行政处罚决定属于行政机关在履行职责过程中制作的信息，属于政府信息，依法应当公开，此类信息公开后有助于保障公众的知情权与监督权，规范行政执法行为。

所以，建议云南省相关部门及时纠正不公开信息的行为，或者提供不公开信息的法律依据，回应公众关切。

（原题为《极目锐评丨云南省市监局拒绝公开信息在怕什么》）

近日有网友在社交平台发帖称，重庆市观音桥商圈北城天街一酒吧招聘大堂经理、服务员等多个岗位，大堂经理100万/月、咖啡甜品师70万/月、服务员50万/月、调酒师80万/月、大提琴手80万/月、钢琴手80万/月、网络运营100万/月、西式简餐厨师80万/月，此事引起网友质疑。

酒吧的“百万月薪招聘”广告，在月薪处已经被贴上了白纸。

记者致电该酒吧负责人，对方称启事上的薪资属实，但是又称：这些岗位带有销售性质，“我们做沙龙给会员充卡，如果你销售够厉害，卖一百万可以提成80%”。既然这样又为什么不在招聘启事中说明呢？

原来，动辄百万月薪的“高薪招聘启事”，却隐瞒真实的薪酬规则，其实是一种误导宣传。招聘启事只标着高额月薪，却只字不提关键的销售提成属性，就容易让应聘者误认为做该岗位工作是能拿高薪的。而实际上按照酒吧内部掌握的“提成80%”规则，服务员要拿到50万元薪，需卖出62.5万储值卡，大堂经理要得到100万元月薪要卖出125万元储值卡。

这种业绩对一家酒吧的普通从业者能达到吗？而且，还得忍不住吐槽一句，消费者80%的充值都给了提成，剩下20%的钱才归酒吧，还能提供什么好的服务吗？这“大饼”画得太离谱了！

这种“百万月薪招聘”，它不只是一个借噱头营销，而且具有欺骗性。为什么不把话说明白、讲清楚？其背后可能藏着用工猫腻，更潜伏着不合理高价消费等隐患。

从合同法的角度来说，招聘启事被定性为“要约邀请”，应该如实讲明真实的应聘条件、工作岗位内容、薪酬标准等。从常理上看，既然招聘开出的薪资价格属于提成类所得，就应说明岗位底薪是多少等“条件”。如今，这家酒吧却不写岗位底薪数，届时应聘人员完不成业绩就可能分文拿不到；店家在结算时也可以各种理由克扣员工薪资。类似这样的以高薪招聘后工资被克扣打折、甚至拿不到工资的乱象，时有所闻。

“高薪招聘启事”忽视了对劳动者权利保护，甚至隐藏经营者不合理、不合法的“话语权”。此事引发关注后，有关部门责成酒吧将招聘启事上的薪资数贴上白纸覆盖。这说明其已触碰监管红线。如此离谱的招聘启事，误导求职者的职业选择，漠视对劳动者权益的保护，同时也扰乱招聘市场秩序，也是对其他合规经营者正常招聘用人的干扰，理应受到追究。

2025年12月2日，俄罗斯莫斯科，俄罗斯总统普京（右三）在克里姆林宫会见美国总统特使威特科夫。视觉中国 图

据新华社报道，俄罗斯总统普京2日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俄罗斯无法接受欧洲试图对美国所提俄乌“和平计划”作出的修改。

报道称，普京是在与美国中东问题特使威特科夫举行会谈前作出上述表态的。在长达5个小时的会谈后，俄罗斯总统助理乌沙科夫3日说，没有达成解决乌克兰问题的折中方案。美方提出的一些建议，俄方不能接受。

普京2日在莫斯科出席投资论坛时被问及欧洲加强防御的问题，他对此表示：“我们不打算与欧洲开战，我已经说过无数次了。但如果欧洲想要与我们开战，而且是由欧洲发动战争，那么我们现在已经准备好了。”

普京还表示，与俄乌冲突相比，俄罗斯与欧洲的战争将大不相同。“你们明白吗，我们正在精准地、小心地处理乌克兰问题。这并不是字面或现代意义上的战争。如果欧洲突然想与我们开战并付诸行动，那么我们可能很快会陷入根本无人可谈的局面。”

《华尔街日报》评论称，这是普京对欧洲发出的最尖锐的批评之一。

普京指出，欧洲试图对俄乌“和平计划”作出一些改变，目的是阻挠和平进程，并希望通过这种方式将乌克兰和平进程崩溃的责任推卸给俄罗斯。他补充说，如果欧洲人认为俄罗斯会遭受战略性失败，那就大错特错了。

11月20日，美媒披露白宫起草的28点俄乌“和平计划”，该计划被乌克兰和欧洲认为偏袒俄罗斯。该计划要求将乌克兰军队规模限制在60万人，阻止乌克兰加入北约，并禁止北约部队进入乌克兰领土。欧洲官员随后对“和平计划”进行了修改，其中包括将乌克兰武装部队的人数上限提高到80万人，并将领土问题谈判推迟到美国和乌克兰领导人之间的讨论中。

《华尔街日报》评论称，多轮修改表明起草一份令双方都满意的计划的难度。克里姆林宫2日表示，愿意基于美国的提议推进工作，但重申了俄罗斯长期以来的立场，即任何通过谈判结束冲突的方案都必须解决“根本原因”，即俄罗斯反对乌克兰亲西方倾向及北约东扩的立场。

此外，普京已发出信号，俄罗斯近期在战场上的推进将会继续。他表示，如果基辅不接受他的条件，俄军最终将夺取希望夺取的土地。

俄罗斯国防部1日宣布攻占乌克兰东部的波克罗夫斯克，自2024年秋季以来俄军一直在为夺取该城而战。俄国防部发布了一段视频，显示士兵们穿过被摧毁的市中心，并在中心广场升起了一面旗帜。乌克兰否认了俄罗斯占领该市的说法。

步入12月，2025年收官在即，人形机器人这一年变化非常。

从年初时登上春晚，到人形机器人马拉松、运动会等各类活动，会打拳、会跳舞、会“整活”的机器人已随处可见。

在这片繁荣景象背后，行业似乎正迎来关键转折点。

高歌猛进与潜在隐忧

人形机器人近期表现活跃，相关企业消息频频。

“人形机器人第一股”优必选（9880.HK）在市场上频传捷报，一周内签订两笔亿元订单，2025年全年订单总金额超13亿元，其量产交付的实拍视频甚至引来Figure创始人的造假质疑。

小鹏的IRON人形机器人走起了“猫步”。

在十五运会闭幕式上，越疆的几十台人形和四足机器人在海上、空中舞台完成了人机共舞。

宇树科技创始人王兴兴在2025人工智能+大会上透露，宇树研发的人形机器人已经能够完成绝大部分工作动作，无论是通过离线预学习还是实时模仿复刻。他预测，下一个十年，AI技术将赋予机器人真正“理解世界”的能力。随着多模态大模型与机器人的深度融合，机器人将变得更加敏锐和能干。

宇树科技也在积极扩大产能。宇树智能应急机器人产业园项目（一期）已完成备案，项目总建筑面积约23.3万平方米，将建设月产能500套的宇树机器人行业应用组装产线，还配备智能应急机器人数智中心、AI算力集群、高速光通信等设施。

智元机器人完成了从苏州金鸡湖到上海外滩的百公里跨省行走。在进博会虹桥论坛上，上海市浦东新区区长吴金城表示，智元机器人出货量明年有望全球第一。

“果链”巨头立讯精密也透露，预计今年出货3000台人形机器人，明年推出自动化制造产线后将具备从零部件到整机组装的完整生产能力。

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硅谷人形机器人公司K-ScaleLabs倒闭，有着20年历史的机器人公司Aldebaran破产，AI陪伴机器人公司Embodied关停……

近日，国家发改委政策研究室副主任、新闻发言人李超在发布会上表示，“速度”与“泡沫”一直是前沿产业发展过程中需要把握和平衡的问题，这对于具身智能产业来讲，也是一样的。

李超表示，随着新兴资本加速入场，我国目前已有超过150家人形机器人企业，且数量仍在持续增加。其中半数以上为初创企业或“跨行”入局者。这对鼓励创新来讲是一件好事；但也要着力防范重复度高的产品“扎堆”上市、研发空间被压缩等风险。面对机遇与挑战并存的局面，关键在于合理引导。

李超介绍，下一步国家发展改革委将结合“十五五”相关专项规划的编制工作，推动具身智能产业健康规范发展。具体而言将着力推进三方面工作：加速构建行业标准与评价体系，建立健全具身智能行业准入和退出机制，营造公平竞争的市场环境。

上游产业链给出“三年大考”

王兴兴反复在公开活动中强调，目前人形机器人的硬件完全够用，而AI模型能力还不够。他坦言，要实现人形机器人的GPT时刻，需要一定的运气成分，未来1-2年将是关键窗口期，谁能率先突破，谁就能成为全球领先的具身智能模型。

宇树科技具身智能研发主管肖宇晨近日分享了宇树的最新动态。他表示，当机器人能够对80%未曾见过的任务达到80%的成功率时，就意味着通用具身基模正式出现。而他也指出，高性能整机运控技术是人形机器人高效作业的重要保障。

全国减速机标准化技术委员会主任、北京工业大学教授石照耀近日在人形机器人智能关节模组发展论坛上指出，在人形机器人马拉松和运动会上，人形机器人暴露出了诸多技术缺陷。

石照耀将这些问题归纳为四个方面：第一是烧电机、烧控制板的问题，这是目前最突出的技术难题；第二是减速机的破损率问题，与预期不同，很多故障实际上是螺钉松动卡死等看似简单的问题；第三是效率问题，在马拉松比赛中，机器人最多更换了13次电池，最少的也换了3次，能效管理亟待改善；第四是控制问题，机器人的运动控制精度和稳定性仍有很大提升空间。

“归根结底还是关节的问题。”石照耀指出，关节作为人形机器人的核心部件，面临三个关键挑战：可靠性问题、温度管理问题和效率问题。目前关节可靠性的理论研究几乎是空白，温度管理也同样缺乏系统研究。

石照耀特别警告行业要避免“跨界陷阱”。

他表示，人形机器人的火热吸引了众多企业布局关节领域，但这些企业主要来自两个方向：一是从做减速器增加电控发展而来，二是从电机企业发展而来，两者的技术路径和效果完全不同。许多企业试图用工业机器人精密减速器的观念、技术、装备和工艺来做人形机器人，这是最大的误区。工业机器人通常要求较高的定位精度，而人形机器人对精度的要求相对较低，这种差异导致了很多企业在设备投入上走了弯路。

石照耀透露，目前全国做精密减速器的企业有400多家，其中260多家做精密行星减速器，近130家做谐波减速器。从2022年至今，做谐波减速器的企业已从40多家增加到130多家。他抛出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谐波齿轮的未来在哪里？

这一问题，也是人形机器人领域企业都需要思考的问题。

机器人智能关节制造商艾克斯智节创始人李建轶对澎湃新闻记者坦言，目前行业盈利仍存在压力，对毛利率要求较高。

艾克斯智节今年刚刚成立，目前已经全面投产的一条产线，年产能（按每天8小时工作时长）可达到5万套关节模组。据李建轶介绍，公司未来将扩充到3-5条产线，预计在2027年底前达到70万套的年产能。

李建轶表示：“建立这么多产线，就是为了在这几年先打好基础。今年已经是元年，3年后还看不到量产的话，行业肯定也会慢了。”

李建轶指出，目前公司订单仍以四足机器人为主，人形机器人订单为辅，但共有20多家人形机器人企业在打样生产。未来70万套的产能，靠人形机器人来消化也是不够的，主力仍然要靠四足机器人。

技术幻想与场景为王

是否非人形不可？这个问题自从近几年行业爆发开始，就一直存在争论。

目前业界普遍认为，人形不一定是最优解，但却是最通用的解决方案，而真正的通用人形机器人能够出现仍需时间。

不过可以看到的是，宇树的人形机器人拳击格斗赛，最初备受质疑，目前已经成为各大展会活动人群最密集的所在。

12月2日，众擎机器人也正式公布其全尺寸人形机器人T800，并将在12月24日众擎举办的机器人自由格斗比赛《机甲拳王》中作为核心机型参赛。

与此同时，一些选择了差异化发展路径的企业也已取得实质性进展。

“一台咖啡机器人平均每天能卖出60杯咖啡，12个月即可实现盈利。这个生意比跑滴滴要赚。”

影智科技董事长唐沐向澎湃新闻记者分享了其公司的实践经验：“今年大概生产了1000多台咖啡机器人，实际出货四五百台，目前订单约800台，但产能仍无法满足需求。”

唐沐表示，公司正在上海松江建设新的生产基地。他强调，机器人生产与普通产品不同，特别是在组装和检测环节需要大量定制化产线，新生产基地预计能满足明年需求，但根据当前情况，可能仍会出现供不应求。

唐沐直言，现在可能大家都更为关注人形，但人形机器人的落地至少在未来三年都可能会存在问题。“大家讲的是一个全知全能的通用机器人，它落地是非常困难的。从实用落地场景来作为出发点去做机器人，绝不去盲目追求人形，但本质上它在自己的场景里面是工作的最好的”。

唐沐对比了两种技术路径：一些人形机器人企业为了实现叠衣服等简单功能，需要采集大量数据，进行不断示范；而专注于特定场景的非人形机器人则已经完成了深度优化。

曾任小米生态链副总裁的唐沐表示，在目前大厂还没看清或暂时不愿投入的方向，独辟蹊径、做一些可能更有前瞻性的布局，更能取得成功。

标准化引领下半场竞逐

标准化建设也是推动行业健康发展的重要力量。

11月24日，工信部公示了“工业和信息化部人形机器人标准化技术委员会委员名单”，委员会成员涵盖高校学者、科研机构专家及企业代表，包括优必选、小米机器人、商汤、华为等企业高管。工信部总工程师谢少锋出任主任委员；国家地方共建人形机器人创新中心首席科学家江磊、北京人形机器人创新中心总经理熊友军、王兴兴、智元机器人联合创始人彭志辉（稚晖君）担任副主任委员。

江磊此前曾直言，与众多从业者交流后，他发现行业急需通过标准来反内卷。人形机器人行业应通过建立标准实现“反内卷”，以合作取代低水平竞争。“我们应该用合作去早日实现未来的梦想，而不是在行业刚起步时就陷入价格战、应用战。一个好的创意出现，多家公司一拥而上进行复制，这会不断消耗企业家的热情。”

此次也入选委员会的石照耀指出，此前各个标准化管理委员会都在制定人形机器人相关标准，“出现很多行业标准、地方标准，对行业既有好处也有干扰”，工信部直接出面成立全国性标准化技术委员会，有助于统一标准体系，避免重复建设和资源浪费。

他认为，未来十年将是人形机器人的黄金十年，推动力量从过去工业机器人发展的“三股力量”增加到“四股力量”：市场需求、技术迭代、政府支持和资本投入。特别是在市场需求方面，老龄化社会的到来创造了迫切需求；技术层面，AI与机器人的深度融合加速了迭代进程；政策层面，支持力度空前；资本层面，大量资金涌入为行业提供了强大动力。

石照耀指出，许多企业跟随特斯拉的技术路线，如果特斯拉第三代产品能带来惊喜或在应用场景方面取得突破，国内很快会形成发展高峰，速度可能超过2019年特斯拉电动车进入上海带来的效应。“明年一季度可能是一个很关键的时间点。”

人形机器人行业正处在“理想牵引”与“现实经营”并行的阶段，无论是坚持人形路线，还是专注细分场景，都要在技术创新与商业可行之间找到平衡。

最终的胜出者或许不是技术最炫酷的，而是能最先找到规模化应用场景、实现商业闭环的。当泡沫褪去，终将见到谁能在热潮中站稳脚跟，成为真正的领跑者。

广东惠州一家工厂的生产车间内，密密麻麻的情趣娃娃躯体被透明塑料膜裹着，挂在传送带上，孩童般的肢体曲线若隐若现——这里并非玩具加工厂，而是电商平台上带有儿童特征的情趣娃娃的源头工厂。

澎湃新闻历时两周追踪调查，从电商平台的隐晦关键词搜索并下单产品，一路溯源至惠州、东莞的生产车间，揭开了一条“儿童色情特征”娃娃横跨生产、销售的灰色产业链。

澎湃新闻调查发现，在淘宝、京东、拼多多、抖音、小红书等平台检索“童颜娃娃”“女童娃娃”“幼态娃娃”“萝莉娃娃”等，跳出来的并非单纯的儿童玩偶，而是身高70厘米至140厘米、复刻儿童面庞与体态的硅胶或TPE制品。这些打着“BJD手办”“动漫人偶”“二次元关节可动”标签的商品，价格从数百元到上千元不等，评论区充斥着“用着很舒服”“很仿真”等露骨的性暗示，实际是具备性功能、供成人使用的情趣用品。

此后，记者按照平台发货地址追踪至广东的源头工厂，调查发现当地多家工厂生产带有“儿童色情特征”娃娃，支持40厘米至170厘米身高定制，加热、夹吸等情趣功能明码标价，此外还生产“孕妇娃娃”。

澎湃新闻从上述工厂了解到，目前生产制造情趣娃娃的材料主要分为两种，一种叫硅胶，一种叫TPE（热塑性弹性体），前者的价格比后者要贵不少。

在国内电商平台，出现形似儿童的硅胶情趣娃娃。

平台乱象：隐晦标签下的儿童色情特征硅胶娃娃

近期，快时尚跨境电商平台希音（SHEIN）因销售带有“儿童色情特征”的性玩偶一事陷入舆论漩涡，不少网友关注到，国内电商平台有类似情况。

在淘宝平台，记者以“童颜娃娃”检索发现，除了正常儿童玩具玩偶外，还出现不少硅胶娃娃的推荐，价格在478元到1699元不等。以淘宝某热销商家为例，该店铺展示多款具有“儿童面部特征”的硅胶娃娃，身高大小在100cm到140cm之间，与女童身高高度相似，更有甚者比例为1:1，标题写着“BJD手办娃娃硅胶萝莉可爱型等身手办动漫二次元关节可动实体娃娃”。

记者进一步询问商家客服，对方发来的实物视频展示了硅胶玩偶性器官，且表示“可插入”。评论区有消费者称这款产品“用着很舒服”“很仿真”。

京东平台也出现类似情况。以“童颜娃娃”“萝莉娃娃”检索跳转出的商品多为成人情趣用品硅胶娃娃，也有一些“儿童色情特征”的性玩偶，其中一家店铺名为“涂昂计生情趣专营店”。

记者检索发现，在拼多多、抖音和小红书等平台也发现类似形似儿童的硅胶娃娃产品。

根据前述关键词，记者在京东、淘宝两平台购买了三家疑似童颜硅胶娃娃产品，价格在278到525元不等，尺寸为70cm、100cm和100cm。

在11月下旬，我们陆续收到前述产品，开箱发现三个均为儿童面庞硅胶娃娃，且有下体和情趣用品配套的服装和用具。这些娃娃分别从不同的电商平台购入，购入店铺分别为淘宝“JAY手办空间”“动漫人偶馆”，京东平台的“涂昂计生情趣专营店”。

用“幼女娃娃”“女童娃娃”“童颜娃娃”等关键词在不同平台检索并购买开箱了三个娃娃，打开后发现均具备情趣功能，且面貌有儿童特征。

其中购自“JAY手办空间”的硅胶娃娃“完全是小孩体态”，附赠的《产品使用说明书》称本品为成人用品，制造商为“惠州市大树智能科技有限公司”，且宣称该公司专业生产实体娃娃，出口96个国家和地区。

第二家购自“动漫人偶馆”的硅胶娃娃同样是具有情趣功能的儿童面庞，打开后，该产品使用说明书与“JAY手办空间”一致，均显示制造商为“惠州市大树智能科技有限公司”。记者在保持外包装原封不动完成退货后，收到商家“又是你退货”的回应，疑似两家店铺实际为同一经营主体。但记者检索发现，两家店铺在淘宝平台均未上传营业执照信息。

第三家涂昂计生情趣专营店在电商平台上的地址为上海市金山区枫泾镇，但包装上的出品商为“上海舰菱实业有限公司”，地址为上海奉贤区四团镇六团公路某厂。记者来到包装上标注的地址后，并未发现涉事公司办公场所。一家在此地办公的工作人员称，在这边注册的公司有好几百个，但都不在这边（实地）办公。记者随后来到奉贤区市监局反映前述情况，并将相关材料提交至其受理邮箱。

实地溯源：功能明码标价，娃娃样式包括“儿童款”和“孕妇款”

为进一步探究“儿童色情特征”硅胶娃娃的市场乱象，记者根据前两家网购的产品信息，实地前往广东惠州、东莞两地暗访源头工厂。

记者首先来到了位于广东惠州惠阳区的“惠州市大树智能科技有限公司”。该公司位于惠阳区三和开发区惠州市百家益环保科技公司三栋6楼。一整层都为该公司所有，包括办公室，产品展示区和生产车间等。生产车间一派繁忙的景象，记者探访的当天是周六，工人也并未休息。

记者按照电商平台购买的样品所标注地址，实探硅胶娃娃源头工厂，卖家称有“幼童”款产品。

一进工厂，记者便闻到一股异味，眼前的画面也非常有冲击力——一具具已开模完成的硅胶娃娃裸体挂在输送带上，密密麻麻，外面用塑料包裹着，若隐若现，有的头部尚未安装。

在架子前，一名女工拿毛巾正擦拭娃娃的身体部位，也有男工人拿着工具正在地板上开具模型。一名工人表示，这里各种型号的硅胶娃娃都有，包括儿童款。“做一个硅胶娃娃，差不多五个小时。”该名工人说。

该公司负责生产的工人陈娇（化名）介绍，他们公司业务集模具开发、产品生产设计与市场销售于一体，以硅胶和TPE材质的娃娃为主。陈娇说，硅胶娃娃身高可制作40cm到170cm不等，功能齐全，比如加热、吮吸、站立等。“毕竟我们已经做了十多年，外面有的（功能）我们都有。”该工人说，基本当天接单当天发货。除非遇到特殊情况，一般三天内也可以发货，以“健身用品”名义进行发货。

记者看到，另一个铁桌上摆满了密密麻麻的硅胶娃娃头部，有各种肤色和样貌的不同款式。

其中有一款硅胶娃娃身高110厘米，体型与女童相仿，生理特征明显，但尚未安装头部。陈娇说，为满足不同客户需求，公司提供包括儿童头型在内的上百种头部模具。

后来，陈娇发来一些关于产品的报价表、娃娃体型表和头型表。记者在表内看到，产品价格在230元到3700元不等，且标注所有身体搭配PVC、硅胶、树脂头。令人诧异的是，身高为160cm的“孕妇娃娃”也出现在报价表中供选择。此外，恒温加热、夹吸等功能供选配，价格在50元到850元不等。

工厂发来的硅胶娃娃类型报表。令人诧异的是，身高为160cm的“孕妇娃娃”也出现在报价表中供选择。

在暗访惠州市大树智能科技有限公司后，记者辗转来到广东东莞市今都尉模特道具有限公司。该公司一名工人方芳（化名）介绍，他们主要代加工TPE和硅胶材质的娃娃，以电商代理为主，在淘宝、京东、天猫等平台销售。其举例，一款TPE材质的成人款娃娃，不带任何功能，价格在1500元左右。

在工厂厂房内，娃娃模型与惠州市大树智能科技有限公司相似，大量不同身高的娃娃悬挂在铁架子上，外有白色透明袋防尘，尚未安装头部；娃娃的类型同样分成人款和儿童款。

记者随方芳走入部分儿童款区域，我们看到娃娃模型身高与女童高度相仿，带有生理构造。方芳表示，相关功能可选配。“比如刚刚（身高）1米的，可以选择加热这些，功能都可以做。”

值得注意的是，在暗访过程中，方芳表示他们只提供产品。在装货中，他们不会放置任何与工厂相关的信息，包括工厂名称、地址和信息等。

新修订的强制性国家标准《电动自行车安全技术规范》（GB 17761—2024）12月1日正式结束实施过渡期。针对部分消费者关注的热点问题，标准主要起草单位——中国电子技术标准化研究院专家进行了解读。

针对新标准关于25km/h“超速断电”的要求是否会导致高速行驶时急刹车、影响交通安全的问题。专家指出，这是对标准条款的错误理解。

本次实施的新标准《电动自行车安全技术规范》维持了2018版标准中有关电动自行车最高设计车速不得超过25km/h的规定，增加了车速超过25km/h时电动机应停止提供动力输出的要求。这不会导致车辆正常行驶时突然刹车，受电动机的功率、转速等参数限制，电动自行车在平直的道路上依靠自身动力行驶时速度不会超过25km/h；即使在连续下坡等特殊场景下车速能够短时超过25km/h，此时电动机只是不再继续为车辆提供助力，但不会紧急制动，车辆将继续向前滑行，骑行人可通过操作刹车等方式控制车速；当车速下降到低于25km/h后，电动机会再次恢复动力输出。这一条款是在前期大量实验数据的基础上科学制定的，能够有效确保行驶的流畅性和骑行人的安全。

由于部分新上市的电动自行车没有设计后座，有消费者提出是否因为新标准禁止电动自行车带小孩？

专家表示，新标准的指标与能否搭载儿童并无直接关联。按照‌《中华人民共和国道路交通安全法》的有关规定，各省、自治区、直辖市人民政府根据当地实际情况制定非机动车载人的有关要求。

目前，我国绝大部分省份均通过地方立法的形式明确了电动自行车不允许搭载成年人，但部分地区允许搭载一名儿童。为防止电动自行车非法搭载成年人，2018年修订发布的《电动自行车安全技术规范》（GB 17761—2018）规定车辆鞍座长度不应大于350mm，本次实施的新标准并未修改该指标，仍与2018版保持一致。同时，新标准也充分考虑了搭载儿童的使用场景，有此种需求的消费者可通过在后衣架等位置安装儿童安全座椅的方式解决。当前，通过3C认证的大部分新标准车型均可以安装儿童安全座椅，此类产品已在电动自行车门店上市销售；也有部分车型未预留安装儿童安全座椅的空间。消费者可根据自身使用需求灵活选择。

近日，部分自媒体发布了符合新标准车辆安装金属材质鞍座的视频，引发网友关注。专家回应新标准并未要求电动自行车安装金属鞍座，满足防火阻燃要求的发泡座椅就能够符合标准规定。制定此条款的目的是减少座椅着火隐患，降低火灾发生时的危害程度。目前绝大多数通过了3C认证并上市销售的新标准车型均使用发泡材料座椅，能够达到防火阻燃要求，也保证了用户的骑行体验。网上流传的采用金属鞍座的电动自行车，只是极个别案例，此种产品不符合消费者使用需求，缺乏实用性，难以被市场接受，甚至不排除是部分自媒体为吸引流量炮制出的不实信息。

专家表示，关于安装后视镜的问题，新标准明确规定“鼓励电动自行车安装后视镜”，同时明确在测量整车高度和宽度时无需将后视镜及连接杆的尺寸计算在内，为企业设计和安装后视镜留足了空间。有部分车型出于车辆外观等方面考虑未安装后视镜。

本次修订的新标准于9月1日正式实施以来，全国电动自行车生产企业均已不再生产旧标准车辆，正全力开展新标准车辆设计生产。截至目前，全国已有30多个主流品牌企业的近600款车型通过了3C认证，产能逐步提升，全国绝大部分电动自行车销售门店均正常营业，有现车供应，能够有效满足消费者的购车需求。

12月2日，中国佛教协会召开“学法规、守戒律、重修为、树形象”教育活动工作推进会。会议专题学习了习近平总书记在二十届中央政治局第二十三次集体学习时的重要讲话精神，对教育活动前一阶段相关成果进行系统总结，并就进一步推进教育活动深入开展进行部署安排。中国佛教协会会长、中国佛学院院长演觉法师出席会议并讲话。会议由中国佛教协会秘书长陇兴主持。

图片：陈长松

会议指出，自“学法规、守戒律、重修为、树形象”教育活动开展以来，中国佛教协会扎实推进各项工作，通过召开会议、印发工作方案、开设教育活动专栏等多种形式，教育引导全国佛教界认真落实教育活动各项工作要求。各地佛教界以高度的责任感与使命感积极响应，结合本地区实际情况研究制定具体实施方案，明确指导思想、目标任务、实施步骤与工作要求，各项工作有序开展，全国佛教界正逐步形成教育学习、查改整顿的良好氛围，教育活动取得了阶段性成效。

会议要求，开展“学法规、守戒律、重修为、树形象”教育活动，是贯彻落实党中央关于宗教工作决策部署的实际行动，是系统推进我国佛教中国化、加强宗教事务治理法治化的必然要求，更是坚持全面从严治教、解决影响佛教健康传承突出问题的重要举措。当前，教育活动已进入关键推进阶段，本会和全国佛教界要进一步统一思想、凝聚共识，以更高标准、更严要求、更实举措推动活动走深走实。为此，首先要提高思想认识，将教育活动作为当前和今后一个时期中心工作，以“学、查、改” 为主线，摒弃消极应付等错误思想，确保专题学习触及灵魂、问题查摆直击要害、整改整治精准有效；二是要压实工作责任，覆盖各级佛教协会班子及教职人员、活动场所负责人、院校师生员工，对照问题清单制定整改措施和台账，明确整改时限，加强对各地活动的督导检查，对整改中的形式主义问题严肃追责，确保活动覆盖所有团体、场所及教职人员；三是要抓住关键少数，本会班子成员，尤其是驻会班子成员要积极充分发挥示范引领作用，带头学习、自查、整改，佛教界代表人士要遵法守规、持戒修行，践行崇俭戒奢理念，维护僧团清净和合氛围；四是要加强制度建设，以教育活动为契机梳理完善现有制度，针对新问题新情况及时修订或制定新规，推动活动成功经验上升为制度规范，强化制度执行与权威，严肃处理违规犯戒行为，清理害群之马，维护佛教健康肌体。

会上，中国佛教协会副会长宗性法师、明海法师、常藏法师分别作交流发言。中国佛教协会副秘书长卢浔、普正法师、毕永祥，中国佛学院副院长清远法师、理证法师，中国佛教协会、中国佛学院各部室负责人及全体教职人员，中国佛学院学僧代表和中国佛教协会在京直属寺院常住法师代表参加会议。

近日，《咬文嚼字》编辑部发布2025年十大流行语。“韧性”、“苏超”、“谷子”、“活人感”、“××基础，××不基础”、“从从容容、游刃有余，匆匆忙忙、连滚带爬”、“预制××”、“赛博对账”等入选。其中， “韧性”位居榜首。

咬文嚼字发布2025年十大流行语。

流行语是语言洪流中的浮标。它折射的是社会话语背后的共性意义和集体心态，直观反映了特定时空语境中的集体情绪和社会心态。汉语作为最具表意丰富性的语言媒介，其代言和表意功能是博大精深的。流行语是语言的试纸。弱水三千，可一瓢以观之，从流行语中测量出语言潮汐的水文肌理，洞察社会情绪的波动和社会心态的起伏。

语言是社会的媒介，即时承载着社会的思想、情感，连接芸芸众生的心跳与呼吸。借助语言，每个人实现与他人的连接，交流、分享、对话、辩论，将个人化的情感和见识，融入茫茫人海，汇聚成为公共舆论，有共振，有共情，也有共识。

透过2025年流行语，我们能从中发掘哪些带有共性的社会心态和公共情绪？

“韧性”位列十大流行语之首，成为2025年公众口中的热词，不仅在于“韧性”成为社会功能性的话题热点，诸如“发展韧性”“经济韧性”“供应链韧性”“外贸韧性”“制造业韧性”等表述，频繁出现在政府文件和媒体报道中，还在于“韧性”这个语词能引发无数人的深广共情。当外部性的艰难具体化为个人化的艰辛，社会尘埃成为个人的不能承受之重，韧性生活就成为个人向内生长的别无选择，大势不可违，小我尚须自洽。人们借用“从从容容、游刃有余”“匆匆忙忙、连滚带爬”来自嘲折叠的理想与现实，调侃理想状态与现实窘境的反差。

在深度媒介化的当下，人们的生活更多体现为媒介化的生活，沉默的大多数，喜欢把私人化的生活借助无处不在的媒介网络公之于众。生活的风景呈现于网上，于是很多人的人生就出现了网上网下的折叠，把骨感的生活精装修后，呈现于网上，变成了“人设”和表演，于是就被其绑架，失去了生活的原汁原味。本来生活都很艰难，还得在网上戴着面具、穿着戏装表演，天长日久，人累心累，拖累了人生。

 “活人感”这个词的流行，反映了人们对于回归真实、自然生活的集体心态。何苦要把自己弄得那么累？不用装给别人看，承认生活的不完美，直面自己的不完美，活出真人的状态。拆除面具，卸下妆容，为自己而活，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从这个热词看，人们的生活观念和人生态度发生了值得肯定的改变。回归真实，直面人生，虽不丰满，但不去敷衍，贴地生活，活出“活人感”。

“苏超”本是一个地域化的概念，在2025年火爆成全网热词。“苏超”带来的情绪价值和励志能量，远远溢出了地域和体育比赛的本义。一场由地方政府托举的民间足球赛，居然赢得全域围观，其背后的情绪价值和生活寓意，值得回味。生活远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艰难，心中有光，地球都能在脚尖上跳舞。将每个人心中的微光集聚在一起，就是一片星河。欢乐是对汗水的犒赏。比赛得分和输赢不是最要紧的，拼搏的本身即是意义。“苏超”凝聚的不仅是“散装江苏”，更是散装的芸芸众生。被生活打散的人们，需要精神和情感的凝聚和归依。

2025年流行语并不是思想和情绪的流星雨，其蕴含的意义超越了年度，具有深长意味。 

上海市纪委网站更新显示，缪京已任上海市纪委副书记。

缪京

公开资料显示，缪京，男，1971年7月出生，汉族，籍贯上海，大学学历，工程硕士学位，高级管理人员工商管理硕士学位，1993年7月参加工作，1998年9月加入中国共产党。曾任奉贤区副区长，市财政局副局长、党组成员，崇明区区长等职。2022年6月起任崇明区委书记。

最近半年时间内，三次在中国足球活动中遇到了李玮锋。

5月31日，李玮锋足球俱乐部揭牌仪式在天津宁河区进行，正式开启自己做青训的生涯；8月初，他和上海老克勒足球俱乐部一起前往村超所在地榕江做公益；11月29日，苏州奥体中心，李玮锋又作为主教练，帮助苏州队以总比分3比1击败南京队，赢下第二届江苏省足球发展重点城市对抗赛。

作为前国足队长，李玮锋这几年在足球圈中尝试了多种身份，苏州和南京双城赛第二天，李玮锋和澎湃新闻记者进行了一番详细交流，“对中国足球还是有信心的，相信会慢慢好的。”但他也强调，“暂时还是有难关要过。”

苏超很好，让年轻球员见了世面

“10月份的时候苏州方面找到了我，问能不能帮他们把双城赛完成一下，开始觉得人家可能就是有意向，后来发现是认真的邀请，那我就想帮个忙吧。”李玮锋告诉澎湃新闻记者，带苏州队打双城赛纯属帮忙性质。由于苏州队球员有很多来自本地的中甲球队东吴队，因此当地媒体赛后也问李玮锋是否会在下赛季执教东吴，对此李玮锋的回答说，“并不是这么回事。”

李玮锋和他的几位助手是在第一回合赛前10天左右时间接手球队的，这支球队由苏州东吴、高校力量和主管中心青年球员组建。其中有多名踢过今年苏超的球员，包括今年被苏州大学录取的陆子皓、赵文锦，以及苏州城市学院教师陈伟。还有吴县中学共有寇程等6名在籍高中生入选，其中3人是省U18全运队队员，陈子凡曾入选U16男足国家集训队。

数据统计显示，这支球队中U22球员达到17人，整体而言，这是一支“职业球员打底、青训力量成群”的队伍。外界最关注今年苏超中有不俗表现的18岁小将寇程，他在采访中分享了一个李玮锋管理的故事，“刚来基地训练的时候，有球迷送了我两袋薯片，都被李教练给没收了……”

虽然相处只有短短两周时间，李玮锋对于球队中的很多年轻球员印象深刻，他用了两个词来形容：简单、纯粹。足球圈里这算是很高的评价了。

“他们中的很多球员未来也许要走职业道路，所以这次带队相比于技战术，我更加注重在生活中给他们建议，因为要踢职业的话这个年龄就得按照职业的标准来了。”在李玮锋看来，“现在的小球员理解能力和接受能力挺强的，他们也能知道你说的对错，能听得进去。”

南京和苏州的双城赛其实就是苏超的雏形，去年年底第一届比赛的成功举办，为今年苏超的举办打下了基础。第二届双城赛依然享有很高关注度，首回合在南京奥体中心上座率达到31986人，第二回合在苏州奥体中心上座率更是突破四万人。

“大家对苏超肯定各有各的观点，我认为苏超非常好，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给了很多年轻球员舞台，你想想每一场比赛几万名观众，比中甲都要见世面。”

李玮锋认为，最近几年随着青训球员数量的增加，很重要的一点就是要给球员足够多的舞台来成长，“现在全国各地有很多城市联赛，省级联赛，都是非常好的，苏超明年说会对年轻球员这方面有更明确的要求，通过第一届比赛来完善之后的，我认为非常好。”

做青训，很佩服徐指导

之所以对苏超和年轻球员之间的联系有极高的评价，或许这也和李玮锋目前也已经开始从事青训有一定的联系，今年5月31日，李玮锋足球俱乐部揭牌，这也意味着这位前国足队长未来将以更大的热情和精力，投入到中国青少年足球人才培养中。

“做青训还是下定决心的，希望可以为中国足球未来贡献一份力量。”李玮锋告诉澎湃新闻记者，前期他做了很多准备工作，其中包括两次前往上海崇明岛拜访徐根宝，“徐指导我真的是非常崇拜和敬佩，他真的把青训当作了毕生的事业在做，他的坚持和热情恐怕是无人能比的。”

此外，李玮锋还前往上海另外一家著名青训俱乐部幸运星进行了交流，之后他还得到了天津宁河区的一些支持，青训俱乐部终于在今年5月底正式揭牌。7月份，首批20名左右2014年龄段的小球员来到球队，四个多月时间，刚刚结束的天津校园足球争霸赛，李玮锋的球队拿到了冠军，算是给自己的青训生涯开了一个好头。

这段时间，只要呆在天津，李玮锋每天都会来到俱乐部。以前国脚的身份做青训，李玮锋说自己并不亲自带队，而是作为牵头人搭建起一个团队，“有专业做青训的教练带队，当然我们每天都会沟通训练计划，我有时候也会去看教练带队，等到结束后大家再一起讨论。”

“现在的青训，和我们那会儿相比完全又变了。”李玮锋以亲身经历为例，他们这一代球员基本上到了初中阶段就很少读书，一心开始冲击职业；而现在很多小球员，上学和读书是完全并行的。李玮锋俱乐部中20位左右小球员，都在宁河一小上学，每天放学才接受足球训练。

“我带的苏州队情况也是这样，一些球员来自高中和大学，现在国家在顶层设计方面给了不错的条件，可以让小球员有更多的选择，如果不走职业，也能够靠足球专业上学。”

国家队关键位置没人

球员生涯，李玮锋踢过世界杯、有过留洋英超和韩国联赛的经历；最近几年时间，李玮锋依然活跃在职业联赛一线，他曾经任职过几家俱乐部的管理岗位，也有过一段时间内单独带队打职业联赛的磨炼。再加上这段时间的青训生涯，李玮锋堪称中国足球过去20多年全方位的亲历者。

2002年中国队历史性打入世界杯，李玮锋还记得当时虽然对阵韩国、日本等亚洲顶级球队赢球困难，但中国队总体水平还是能够与之一战，“这是因为从留洋人数来看，日韩和中国相差不大，我们那会儿也有不少球员在欧洲踢球。到了后来日韩留洋人数有一支球队甚至两支球队，而我们已经几乎没有了，所以差距就越来越大了。”

中国足球在低谷徘徊了多年，“会慢慢变好的，我们作为足球人，还是得坚定这个信念。”李玮锋告诉澎湃新闻记者，他的信心来自足球人口的扩大，“我自己开始做青训，包括带苏州队打比赛，这两年给我的感受是，踢球的孩子越来越多。尤其是2008年以后踢球的孩子，道理很简单的，踢球孩子多了你才可能选到好的苗子。”

刚刚结束U17亚洲杯预选赛，中国队取得五连胜出线，队内也涌现了多位有各自风格的球员，这也在一定程度上印证了李玮锋的观点，“之后更重要的是怎么有一个良好的环境让年轻球员得到发展。”

李玮锋比较担忧的还是现在中超联赛的水平，“港澳台球员都成为很多球队不可或缺的球员，说明我们本土球员的水平还需要进一步提高。和外援竞争就更困难了，现在整个联赛中轴线上基本上都是外援，造成了国家队关键位置没人。”

虽然认为长期来看会慢慢变好，李玮锋还是坦言，“中国足球暂时还是会面临困难，尤其是国家队层面。”

据央视新闻报道，不少消费者反映，在线选座时，经济舱前排、靠窗、靠过道等较为便利、舒适的座位常被单独锁定，要想选择则需额外付费。近日，江苏省消费者权益保护委员会调查发现情况属实，且多家航司购票阶段锁座比例介于19.9%到62.1%之间，均值达到38.7%，这种做法变相抬高了旅客的出行成本。

确实，近些年航司锁座的行为较为普遍，乘客能选的座位越来越少，只能被动接受选择不多的剩余座位，这有时连一家人想坐在一起都很困难。这种现象难言正常。

应该明确的是，航空公司理应在确保飞行安全的前提下，为广大消费者提供满意的服务，故而，航空公司锁座行为是否合理、锁座比例如何设置，应该有个明确且令人信服的说法，不能以涉及市场行为、配载要求等理由搪塞消费者。

现实中，国内航班的旅客只要来到机场人工柜台线下值机或选座，那些线上被锁定的座位绝大部分都能被旅客选择，并且推行的是先到先得的原则——只要来得早，想要的座位大多数情况下都能被满足。既然允许旅客线下选择那些线上选定不了的座位，就说明航空公司所谓的选座规则、要求并非铁板一块。因此，大面积锁座，本质上就是航空公司为了提高经济收益而推出的举措。

付费选座，最早源于低成本航空（即廉航）针对经济舱特定座位推出的服务。基于市场经济原理，倘若旅客以远低于市场的价格购买到了一张机票，那么廉航想要维持成本和收益，明确告知旅客无法享受全套航空公司服务，这是能够被理解的。问题在于，此次江苏消保委约谈的航司多数为全服务型航司而非廉航，而且在票价并没有优惠的情况下，还不能选座，这显然违背了市场规律，也侵害了消费者的权益。

国内航司今年上半年业绩报告显示，“三大航”依旧未能实现扭亏，拓展客票以外的附加收入，成为了各家航司关注的重要课题。对航空公司经营者而言，寻求新的盈利模式本无可厚非，但不合理的锁座行为无疑侵犯了旅客的合法权益，并不可取。即使要推出增值服务，也应该有非常公开、透明的规则，而从江苏省消费者权益保护委员会的调查看，多家航司并不能就锁座行为给出合理的解释。

更需要指出的是，我国民航业是具有公共服务属性的行业。中办国办印发的《关于完善价格治理机制的意见》明确提出，放开具备竞争条件的民航国内航线旅客运输价格。也就是说，民航服务不是不可以根据市场形势，通过各种形式调控价格，但这必须建立在一个合理的基础上，那就是以服务好每一位旅客，维护好消费者权益为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