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11日，上海市有网友发现，路过浦东张杨路和第一八佰伴商场“大弯壁”内街区的十几棵树都穿上了“毛衣”。红红火火的柿子、灿烂的向阳花、伸长胳膊的小人儿……鲜艳的配色和自然的造型，让这里很快成为新晋“网红”打卡地。

张杨路和第一八佰伴商场“大弯壁”内街区的13棵树穿上了“毛衣”。 本文图片均为受访者提供

澎湃新闻（www.thepaper.cn）记者从第一八佰伴处获悉，这是其与艺术机构联手打造的“树毛衣”，在为树木物理防寒的同时，也为冬日增添生机和暖意，共有13棵树穿上了“毛衣”。

“树毛衣”图案以自然元素为主，有的挂满红彤彤的柿子，展现丰收的喜悦；有的编织出向日葵花田，明媚的花朵沐浴阳光；有的带着可爱的表情“伸长”着胳膊，欢迎消费者上前触摸互动。在社交平台上，不少网友对此充满新奇感，也纷纷留下合影并进行二次创作。

张杨路和第一八佰伴商场“大弯壁”内街区的13棵树穿上了“毛衣”。

第一八佰伴透露，不仅树木穿上了“新衣”，该商场外立面空间也焕新亮相，成为艺术展演载体。同时，张杨路上的橱窗以墙绘形式，传递第一八佰伴“商旅文体展”融合场景，为“12·31岁末嘉年华”活动预热。

给大树“穿毛衣”的设计者张女士在接受澎湃新闻记者采访时表示，最开始商场方联系她时，只是要求给5棵椰子树做“毛衣”；最开始的设计是以草裙为主视觉，加以流苏点缀。“成品做出来后，大家都觉得效果不错，接着就做了路边行道树的毛衣。”张女士说，行道树的设计以自然为主题，并加入了互动性，比如长臂小人和“大小眼”娃娃，路人可以和他们拥抱、拍照等。“整个设计也不是一步到位的，而是和商场方不断沟通修改而成。沟通的过程中，我也收获了满满的认可和动力。”

张杨路和第一八佰伴商场“大弯壁”内街区的13棵树穿上了“毛衣”。

张女士介绍，给建筑物、大树等穿上毛衣的创意，在业内统一称为“纤维艺术装置”，中国美术学院等高校也设有纤维艺术专业。“通俗点说，就是大家理解的打毛线，或者说是毛线艺术。”张女士称，自己对打毛线的喜爱，源自妈妈的潜移默化。在她母亲那个年代，几乎每一个“小姐妹”都会打毛线。妈妈是大家公认的打毛线高手，常常有人请她代劳织毛衣。不过，和很多同龄人一样，张女士学打毛线，是成年后自己跟着视频学的。这几年，纤维艺术装置“出圈”，张女士碰到技术堵点，仍会请教妈妈。

张杨路和第一八佰伴商场“大弯壁”内街区的13棵树穿上了“毛衣”。

“我觉得，毛线艺术之所以出圈，在于它的即时反馈很强。一朵花、一片云、一只猫，情绪价值拉满。”张女士介绍，她做过的项目里，有给上海的社区老人织帽子的，有给福建的小学做簪花女树衣的，有杭州时尚中心的“毛衣镜”……此前，北京外国语大学一只名为“贝拉”的猫过世后，她也曾受托做过一期以它为主题的毛线装置，在社交平台流传甚广。

“对我而言，做毛线艺术，首先是我的爱好，其次它也拓宽了我的社交，通过它，我结交到了很多有共同爱好的人。有些人‘入坑’毛线圈不久后弃坑，转向布艺圈，黏土圈，或者同时入不同的圈，但这不影响大家的交流。通过毛线艺术，我不仅可以为大家提供情绪价值，也能收获满满的社会认同和情绪价值。我想，这也是‘毛线圈圈’的魔力所在。”张女士说。

当地时间11日，韩国前总统文在寅在社交媒体发文表示，弹劾是现阶段无法避免的出路。韩国应尽快确立代总统人选，确保韩国政局恢复正常。

韩国前总统文在寅。视觉中国 资料图

尹锡悦弹劾案预计14日再次表决

当地时间11日，据韩国最大在野党共同民主党消息，针对总统尹锡悦的弹劾案预计于14日17时（北京时间14日16时）再次在韩国国会进行表决。

当地时间7日下午，韩国国会举行全体会议就总统尹锡悦弹劾案进行投票表决。在弹劾案投票进行前，绝大多数韩国执政党议员退场，抵制尹锡悦总统弹劾案。由于投票议员未达到法定人数，投票不成立，弹劾案被废止。据悉，共有195名议员参与尹锡悦弹劾案的表决投票，未达到必须人数，弹劾案被废止。韩国在野党当天在投票前表示，如果弹劾案当天没能通过国会表决，后续将持续发起尹锡悦总统弹劾案。

香港市场印花税落地新一轮改革。

12月11日，香港特区立法会通过《2024年印花税法例（杂项修订）条例草案》，落实豁免房地产投资信托基金（即REITs）股份或单位转让和期权庄家进行证券经销业务的印花税，以及修订在香港实施无纸证券市场制度下的印花税征收安排。

香港特区政府发言人对此表示：“豁免房托基金股份或单位转让和期权庄家进行证券经销业务的印花税将提升香港房托基金的竞争力、减低期权庄家的交易成本。修订印花税征收安排将促进在无纸证券市场环境下加盖印花及征收印花税程序的效率。政府联同金融监管机构和香港交易及结算所有限公司会继续紧贴市场的变化和需要，研究进一步优化股票市场的措施，以提升市场竞争力和促进其可持续发展。”

据悉，修订条例将于12月20日刊宪。房托基金股份或单位转让和期权庄家进行证券经销业务的印花税豁免将于12月21日起生效。

11月8日，香港特区政府于宪报刊登《2024年印花税法例（杂项修订）条例草案》，11月20日提交立法会进行首读。

此前，香港特区政府财经事务及库务局局长许正宇曾公开表示，香港特区政府积极推动房托基金市场发展。自香港首个房托基金在2005年推出以来，香港房托基金市场显著增长，市值规模较2005年增长近五倍，累计股息的表现也优于整体市场。

11月20日，在立法会会议上动议二读《2024年印花税法例（杂项修订）条例草案》时，许正宇介绍，根据现行的《印花税条例》，买卖房托基金须缴交印花税，税率为买卖双方各百分之零点一。环顾亚太市场的主要房托基金市场，包括中国内地以及日本、新加坡等，买卖房托基金一般均无须缴付印花税。

“为提升香港房托基金的竞争力，支持市场的进一步发展，我们建议豁免买卖房托基金的印花税。”许正宇表示，“上述的印花税建议，配合早前中国证监会在今年4月宣布会将房托基金纳入沪深港通的措施，将显著增加香港房托基金的流动性和吸引力，并扩大投资者基础，大力支持香港房托基金市场的发展。”

期权庄家证券经销业务方面，据悉，港交所下的期权庄家计划为市场提供买卖报价，供投资者交易，从而提高期权市场的效率和流动性。随着近年香港证券市场产品持续发展，投资策略日趋多元化，交易模式有所改变。期权交易量有显著上升，对期权庄家服务的需求亦有上升。

许正宇称，现时，根据《印花税条例》，任何人士进行证券经销业务须制备成交单据，每份成交单据在加盖印花时须征收五元的印花税，属期权庄家的固定成本。现在除期权庄家外，其他产品的市场庄家均无须缴付相关税项。

“豁免期权庄家经销业务所需缴付的印花税，将提升期权市场的效率，进一步便利投资者，减低期权庄家的成本，并与其他市场庄家的安排看齐。我们亦建议相应豁免有关业务需要制备成交单据和完成加盖印花的要求。”许正宇认为。

许正宇进一步表示，推行无纸证券市场制度是提升香港金融基建的其中一项措施。制度的目的是透过免除现时以纸张文件为本的转让安排，让投资者在一个数码化的环境下持有及转让证券的法定所有权，一方面提升本港市场的效率，另一方面提高投资者保障和透明度。

“具体来说，我们建议核准证券登记机构可利用目前《印花税条例》下的电子印花安排，协助投资者到印花税署的电子平台完成加盖印花及缴付印花税，以便利相关流程。”许正宇说。

对于本次条例草案修订，早在今年年初，香港特区财政司司长陈茂波在公布2024年-2025年财政预算案时就表示，为进一步提高市场竞争力，房地产投资信托基金(REIT)单位转让和期权庄家进行证券经销业务，将获豁免缴付印花税，预计香港特区政府每年收入将减少约10亿港元。

近日，教育部等七部门联合印发《进一步加强尊师惠师工作的若干措施》（以下简称《措施》），进一步加强教师待遇保障，提高教师政治地位、社会地位、职业地位。文件从医疗健康、文化提升、生活服务、住房保障及其他方面提出了明确的尊师惠师举措。

百年大计，教育为本。《礼记•学记》中有云，“师严然后道尊，道尊然后民之敬学”。一个国家有没有前途，很大程度上取决于这个国家重视不重视教育。尊师重道，既是中国传统文化的一部分，也能为社会经济的健康发展培养更多栋梁之材。

老师给过的教诲、付出的心血，都会成为一生的记忆和前行的指路明灯。诸多在各行各业为国家、社会和民众作出重大贡献的中流砥柱，无不感念恩师之教诲，足见良好的教育经历对一个人成长、成才、成功的重要影响。

《措施》对进一步加强尊师惠师工作，为教师营造安心、热心、舒心、静心从教的良好环境，提出了具体措施。比如，在医疗健康方面，对教师的医疗提供方便；在文化方面，鼓励支持各地博物馆、纪念馆、美术馆、科技馆、少年宫等公共文化设施和游览参观点，对教师提供减免门票等优惠措施；在生活服务方面，支持有条件的地方，在教师乘坐公交、地铁等公共交通工具时给予减免优惠；在住房保障方面，将符合条件的教师纳入城镇住房保障范围，促进解决教师住房困难。这些措施，都是不折不扣的“尊师惠师”。

当前，世界范围内很多国家对教育的投入达到了前所未有的规模。为什么？因为教育是立国之本、强国之基，高质量的教育才能培养高素质的人才，而培养高素质人才离不开优秀教师的辛勤付出。

我国《教师法》规定：“教师的平均工资水平应当不低于或者高于国家公务员的平均工资水平，并逐步提高”。这些年来，教师的待遇一直在稳步提高，也得到了社会各方的支持。教师有了获得感，可以转化为教学积极性；教师职业有了比较优势，也就能吸引更多、更优秀的人才投入到教育事业。此次《措施》的出台，一个重要目的就是让广大教师心无旁骛，尽展其才。

再好的政策措施，也要通过落实来发挥作用。有关部门在《措施》中明确了三个保障：提高政治站位，想教师之所想，急教师之所急；压实工作责任，把尊师惠师各项举措落实落细；做好组织实施，国家层面开发“中国教师”移动端入口，设置有关企业尊师惠师项目清单目录，向社会发布。

当然，各地区的发展水平不尽相同，加强尊师惠师工作，也要因地制宜，可以“普遍提高，重点补强”。《措施》中也特别要求，各地应根据实际情况出台当地尊师惠师政策，并及时向教育部备案。

尊师惠师是个讨论多年的话题，也早已成为主管部门、学校和教师、社会等多方的共识和期待。让教师真正成为最受社会尊重和令人羡慕的职业，关键还是要多出实招，持续提高教师政治地位、社会地位、职业地位，让广大教师拥有实实在在的获得感。

“我一直是乐观主义派，我觉得直播电商一定会越来越好。”

11月4日凌晨0时下播时，李佳琦接受了澎湃新闻记者的采访，距离他平时的下班时间，提早了一个小时。对于李佳琦而言，这是相当于“下午5点”的黄金时间。

今年是李佳琦度过的第七个双11购物节，从南昌的一名美妆销售，到“网络直播带货一哥”，李佳琦的成名之路，背后也是一段直播经济的腾飞历史。

今年3月，第十一届中国网络视听大会上发布的《中国网络视听发展研究报告（2024）》显示，截至2023年底，我国职业网络主播数量已达1508万人。这意味着每100个人中就有1个职业网络主播。摆在“李佳琦们”面前的，是此前未曾遇到的机遇和挑战。

“以前直播间里只有几个人，我就遇到过猛烈的话语，后来就百毒不侵了。要得到一些东西，伴随而来的当然有失去，也有付出代价。”站在流量的聚光灯下，面对质疑，李佳琦坦言，“做好自己的事情，做到问心无愧。”

“我希望美腕和李佳琦直播间可以成为百年品牌。”对于未来的职业规划，李佳琦告诉记者：“我可以重新开始，我也不怕重新开始。”

“我从来不幻想”

从事主播的八年里，李佳琦一直过着“睁开眼睛就是工作”的生活。

“每场直播都会有几百万条评论，我可以接收到90%的信息。”长时间的直播让李佳琦练就了分身能力，“我可以一边介绍产品，一边和同事、品牌方对话，还能抽出时间来回复评论中的问题。”

这源于他对工作超出常人的热情。在以往的采访里，他曾描述自己来到上海的经历：2016年6月，在接到一个电话后，他在第二天就出发赶来上海。凌晨5点，他和小助理从南昌开了13个小时的车，下午6点30分到上海，来不及先去住的地方，直接开到公司，下车立马跑上楼开直播，从7点多播到凌晨1点。

这也是李佳琦度过的第七个双11，“我没有想过年年要做到100分。”他向记者坦言，“我想做的是长期的事情，而不是短平快地收割，或者违背良心，我想做的不是双11的爆发，而是每天的陪伴。只要你想，就可以打开直播间，哪怕不买东西，我也在这里。”

虽然没有对外披露具体数据，但据李佳琦透露，今年直播间里的销售情况“比预期中好很多”，但自己并没有制定具体的目标，也没有过高的期待。

不过，数据显示，李佳琦依旧是当之无愧的淘宝“带货一哥”，10月14日双11预售开启，李佳琦直播间总交易额一开场就迅速破亿，加购金额同比增长超过20%。

“我从来不幻想，如果你对一些事情的期待过高，或者不切实际，到未来某天到来的时候，你会摔得很惨。”李佳琦说，“我也从来不后悔，人生不会重来一遍。把每一天的事情做好，才是最重要的。”

只想赚钱的主播不长久

“当新鲜事物出现之时，一定会迎来巅峰，此后就会平稳过渡，但是你没办法预测，未来是否在某个时期会迎来新一波增长。”

今年以来，直播带货行业的挑战也开始受到外界关注。据监测机构新榜向澎湃新闻记者独家披露的数据显示，某个头部直播间今年1-9月直播销售额超过10亿元，去年同期直播销售额超过20亿元；另一个今年频频爆出新闻的直播间今年1-9月直播销售额超过20亿元，去年同期直播销售额超过40亿元。

外界开始猜测，直播带货是否到了“十字路口”？

尽管行业面临转型和考验，李佳琦对直播带货的未来依然十分乐观，在他看来，科技的发展会让行业有新的变化，“比如卖一瓶香水，除了主播描述之外，是否能用科技的力量，让观众直观体验到香水的气味？未来直播电商的需求会越来越大。”

国货崛起也给直播带来更多元化选择，如今国货品牌已经慢慢追平甚至在超越国际品牌，不少品牌根据国人自身肤质，研发出独特的核心自有成分，成为妆容趋势和护肤理念的引领者而非追随者，从“国货”成为“国潮”。

今年7月，人力资源社会保障部、市场监管总局、国家统计局联合发布新一批新职业和新工种，网络主播等19个新职业正式成为国家认可的新职业。

随着直播带货行业逐渐走向规范化，加入李佳琦直播间的新面孔也在受到外界关注。例如助播“旺旺”一路从小白逆袭成大女主，成为社交媒体的热议话题。

“身边很多助播，一开始不是做主播的，比如旺旺一开始只是商务运营。但我发现，她的表达让大家觉得很诙谐有趣，所以我主动邀请她来做我的助理。”李佳琦告诉记者，“她一开始很纠结，很不自信，但她的进步所有人都能看到。”

在他看来，优秀的主播可以不完美，但一定要真实，不能伪装，“你可以装一个月，但不可能一辈子装下去，一定会有破绽。主播一定不能千篇一律，而是要保留自己的特色，有自己的专业性，才能吸引属于自己的观众。”

更重要的是，要有对行业的一份热忱，“只想赚钱的主播，是不会长久的。那些来来去去的主播，是行业对不专业的人的考验。”

“一辈子不会只有一种身份”

李佳琦喜欢看评论，经常在下播时候或吃夜宵时，拿手机偷偷地看，“很多人都不敢，但我非常敢，好的，坏的，我都会看。”

“我已经百毒不侵了。”在李佳琦做主播的八年里，他直言自己多次遇到争议，“真实有用的评价我会吸收，但是那些漫无目的的攻击和辱骂，就不用看了。”除了批评，评论里还有一种普遍的声音，就是“李佳琦要退休”的传言。

“每年双11后，都能刷到消息说，这是李佳琦最后一年双11，之后就退隐幕后不干了。”对此，李佳琦向记者直接否认道，不会不直播了，暂时还没有退休的打算，到了最后一场直播前，一定会大大方方地告诉所有人，“如果我要不直播了，我会大大方方去说，或者是我就直接不播了。”

除了直播之外，李佳琦还在尝试更多身份角色的转换。今年，他忙里偷闲参加了《披荆斩棘的哥哥》，体验了一把综艺的感觉。录制节目时，当时李佳琦的 72 小时任务清单如下：母婴节直播、时尚节直播、零食节直播，同时还要练习个人舞蹈以及学习团秀。

舞台上的李佳琦，让人们看到了他在直播之外的另一面。

“当时我的想法是，如果芒果TV的导演认可我，我为什么不认可自己？一个人一辈子不会只有一种身份，我可以是主播，也可以是唱跳歌手、演员。”李佳琦说，“我想告诉所有喜欢我的人，我可以重新开始，我也不怕重新开始。”

对于未来的职业规划，李佳琦希望美腕和李佳琦直播间成为百年品牌，“可能我没办法播到100岁，但我希望有更多新同事加入进来，让直播间变成分享爱与陪伴的平台。”

这是12月10日拍摄的叙利亚大马士革街头。  新华社 发（阿马尔·萨法尔贾拉尼 摄）

目前控制叙利亚首都大马士革的“沙姆解放组织”当地时间11日下午发布声明，通知大马士革解除宵禁，并呼吁当地居民返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为建设城市贡献力量。

此前该组织曾宣布，叙利亚首都大马士革实施宵禁。

老实说，我最近理解甚至喜欢上了正处于青春叛逆期的儿子。

追电视剧《小巷人家》时，每次看到庄超英父母（也就是庄筱婷爷爷奶奶）的情节，我总忍不住快进。这对老人家是剧中最令人生厌的角色，偏心、势利、重男轻女，简直集各种缺点于一身。每次他们出场，我都恨不得钻进屏幕里“教训”他们一番；但又有点舍不得快进，万一他们被晚辈们“怼”了呢，错过了“解气”的剧情就太遗憾了。

这样一部年代剧，让70后的我深深代入。只是每次看到庄筱婷爷爷奶奶提出无理要求时，我都不能理解他们为什么不“顶嘴”？分明是青春期的孩子啊，他们怎么一点儿都不叛逆？直到庄筱婷高二暑假的那个下午，她明确向父亲表达了“不想去爷爷奶奶家”的意愿，两人大吵一架，虽然挨了父亲的巴掌，但作为屏幕外观众，终于为庄筱婷舒了一口气。

我忍不住想，如果庄筱婷不那么懂事，多一点“叛逆”，哪会受那么多委屈啊？我脑海中浮现出儿子时常给我的“冷脸”，在此刻竟然不再令我“厌恶”，反而有些生动起来。

作为一个控制欲强的父亲，对于儿子青春期的到来，我是做好了心理建设的。我提醒自己要学会理解孩子、尊重孩子，但具体到真实的生活场景中，还是时不时气不打一处来。

比如，你辛辛苦苦做完晚饭等孩子回家，孩子一进门，你笑脸相迎，小心地以“你自以为孩子不会反感”的话题，企图“撬开”孩子的嘴，激起孩子聊天的热情，和你说说他学校里的情况，结果人家对手机的热情远远超过老父亲的“谄媚”。餐桌上你再次努力打开话匣子，人家都是以“哦”“嗯”迅速终结聊天。

那些时刻，我会极力回忆自己小时候有没有过“叛逆”。印象最深的是，母亲说过我“每天挂着一张脸”。我会以母亲说我的这句话，来试图缓解儿子的“冷漠”给我带来的“伤害”。但他给我的“冷脸”，我只是不得不接受，却并不理解，我绝对是有怨气的。他很少顶嘴，但“冷暴力不合作”更“伤害”父子关系。

追剧时，我心疼庄图南、庄筱婷兄妹，甚至觉得庄图南太窝囊。父亲庄超英从不觉得自己的父母有什么问题，从不觉得自己的愚孝给自己的小家带来怎样的伤害，他一直以为他是“对”的。我会不自觉地代入，是不是绝大多数父母都不会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错？青春期的孩子不配合自己，就是孩子的错？

表面上，我在平等地给他提建议，比如学习的方法，同学之间如何相处。但我知道，我的内心还是特别希望他能完全接受我的建议，在我的建议轨道上行进。这分明还是“控制”啊。何况，我的建议就一定是对的吗？

看到过一句话，“只有青春期，没有叛逆期”。孩子在青春发育期，在我们眼中的叛逆，或许只是他在表达自己“不愿意”“不想”的意愿，他开始准备脱离我们的“掌控”，想要拥有自己的选择。所以，一些研究心理的人说的没错，“孩子没有叛逆期，只有人格转折期和自我价值的形成期。”孩子说的不一定对，却可以提醒我们自己是不是“不对”。青春期，是孩子“不憋屈”人生的开始。

突然有一些庆幸，儿子有一些“叛逆”真好。要不然，他得像剧中人庄筱婷兄妹那样受多少委屈。而我，是不是也深陷愚孝漩涡而不自知？

原来，青春期里成长的不光是孩子，还有我们家长。在那些所谓的“叛逆”里，有我们自己太多的不完美。

​​@上海市天气 12月11日消息，今天白天天空阴沉，雨水断断续续。全天温差较小，大部分地区气温在6~9℃之间。上海市区徐家汇站白天最高气温仅7.9℃。湿度大，加上阵阵偏北风，湿冷体感倍增。

​明天依然是体感阴冷的一天。上海市云系较多，阴到多云为主，降水很微弱，局部地区有些短时小雨。风力较今天减小，偏北风3-4级，沿江沿海地区4-5级。全天气温在6~11℃之间，相对湿度90%-60%。

​受较强冷空气影响，上海市13日至14日有一次大风、降温过程。

13日（周五）中午冷空气开始影响上海，气温下降。预计在13日至15日期间48小时最低气温降幅，市区下降3～5度，郊区6～8度。15日至18日大部郊区的最低温度都将在冰点以下。过程最低温度出现在15日和16日早晨，市区跌至3℃左右，崇明、金山、奉贤和青浦等郊区零下3℃到零下4℃，有薄冰或冰冻。（@上海市天气）

12月7日，巴黎圣母院历经5年维修重新开放，郎朗受邀在巴黎圣母院内举行的音乐会上演奏。12月10日，刚回到上海的第二天，他就来到了在张园举行的“2024澎湃城市更新大会”，与著名作家苏童跨界对谈，以文学和音乐为切入点，畅谈城市文化和城市更新。

德国文学家歌德说过，“建筑是凝固的音乐”。19世纪中期音乐理论家、作曲家姆尼兹・豪普德曼则提出，“音乐是流动的建筑”。建筑和音乐的关系一直被人们探讨，人文性在城市更新中的重要性毋庸置疑。在中国城市化进入下半场的关键时刻，这场对谈格外具有当下意义。

2024澎湃城市更新大会在张园举行

音乐的巴黎，文学的巴黎

2019年巴黎圣母院在一场大火中受损严重，时隔5年，钟声再次敲响，一场盛大的音乐会为巴黎圣母院的新生揭开序幕。郎朗携手杜达梅尔指挥的法国广播爱乐乐团，演奏了圣·桑《第二钢琴协奏曲》“终曲”，祝贺巴黎圣母院的重生。此外，郎朗还独自演绎了李斯特《爱之梦》。

在为庆贺巴黎圣母院重新开放而举办的音乐会上，郎朗带来演奏

巴黎圣母院燃起大火的那一天，郎朗刚好在巴黎，看到了浓浓的黑烟冲天而起，“那的确是一个悲惨的时刻。”因为雨果那部著名的小说，巴黎圣母院成了巴黎城市文化的一个标志性存在，对这座城市意义重大。

在巴黎圣母院演奏的时刻，让郎朗深感震撼，“在那个空间中，说一句话声音都会被放大，我们一开始排练只能听到轰轰的声音，琢磨了一会才把声音降下来。”正式演出时，他弹奏了《爱之梦》，音乐在重生的古老建筑内流淌，“那是一个美妙的时刻。”

“为什么巴黎圣母院这么出名？雨果功不可没，文学功不可没。”在文学中塑造了巴黎的不止雨果一位作家，苏童列举了“三个巴黎”：雨果的巴黎、普鲁斯特的巴黎、巴尔扎克的巴黎。

除了《巴黎圣母院》，雨果还写过《九三年》，一部以法国大革命为背景的长篇小说，写腥风血雨中的巴黎；还有《悲惨世界》，写底层社会的巴黎。“宗教、革命、社会，通过雨果的小说，我们可以阅读巴黎这座城市的方方面面。”苏童说。

普鲁斯特则在《追忆逝水年华》中写到过巴黎的“小马德兰点心”。苏童读到这个片段，一直无法代入。直到他去巴黎住在马德兰教堂附近，在旁边一个几百年历史的蛋糕店里第一次看到了这种点心。“有马德兰点心的巴黎，是普鲁斯特提供给我们的，一个非常敏感、讲究、高雅的巴黎。”

巴尔扎克的小说避开了巴黎，但他却从年轻时就居住于巴黎。他的作品中，亦能看到这座城市带给他的影响。“这些文学巨匠的作品，让巴黎这座城市，通过文学与一个中国人建立了亲切的联系。”苏童这样表达他对巴黎的感情，“几位作家用自己的文字，构建了不同的巴黎。”

苏童郎朗跨界谈“新”

郎朗的上海，苏童的南京

巴黎是浪漫主义时期最重要城市，肖邦等音乐家都曾居住于此。郎朗经常去这座城市，“晚上城市的路灯是黄色的，像蜡烛灯的灯光，很容易进入状态，仿佛进入了电影《午夜巴黎》中的情景。”城市中有历史建筑如卢浮宫、罗丹艺术馆，也有新的人文地标如音乐学院等等，构建出一个保留了历史，又在不断更新的巴黎。

郎朗很欣赏这种城市更新的方式，不是全盘推翻，而是在历史基础上不断塑造。他注意到，如今国内在历史建筑更新方面也有了很多实践，例如上海徐汇滨江带改造了大量工业遗存，是非常成功的案例。

“我特别喜欢上海的一点是，这里是一个非常适合走路的城市。”如今郎朗定居于上海，经常外出city walk，这种与城市亲密接触的机会放松而惬意，“我也很喜欢上海中西融合的气质，在这里能既看到中国传统艺术，又能看到西方艺术，世界各地各行各业的人都会来到上海，让这座城市成为一个情感的枢纽。我很喜欢在这里生活。”

苏童生活于南京，这是一座历史文化厚重的城市。苏童把南京比做乐器中的二胡，中国风格浓郁又带着一丝凄婉，“如果把一个城市比喻成乐器，没有比钢琴更适合上海的。北京很像铜管乐器或者是圆号，我觉得那是北京的音色。我的故乡苏州是笛子，广州那种嘈杂的城市气息则让人想到琵琶。”

近年来南京引入文学力量激发城市活力，在全城规划了10条文学之都小路。而苏童有自己的“文学小径”，他推荐大家去南京中山陵步行，“在那里可以听见空间中有悲壮的二胡声回响，这是历史在那里交汇，每一段不同的历史汇聚在一起成为邻居。”

“看得见”的建筑，“看不见”的文化

全球化的浪潮让世界趋同，在过去40余年，中国经历了世界上速度最快的城市化。在这样的情况下，一个城市如何保持自己的特色和文化，成了值得探讨的话题。

“我一直觉得不需要太刻意。”苏童认为，时间如何流逝有其自身规律，社会生活如何持续是由各个人、各个阶层自发完成的，“一方面我们经常在谈城市建设的理念，另一方面我们也要警惕，被刻意规划的生活是不太好的。”城市中，不同地域、不同群体的人有不同的生活方式，他们和谐相处，构建出的城市文化，才是鲜活的、有特色的。

文化和城市一样在时间当中流变。对于一座城市，建筑的变化是“看得见”的，文化与人的思想肉眼不可见，却也深刻影响着城市、改变着城市。如今，网络时代碎片化消息盛行，普通人的生活被短视、短消息占据，严肃文学和古典音乐的生存空间是否被挤占？

“我们离经典作品产生的时代越来越远，新媒体时代古典音乐的传播确实面临挑战。”郎朗坦承。但他相信不论是西方古典音乐还是中国传统音乐，都依然有受众，“现在人们看的东西越来越短，似乎对长篇小说和交响乐是不利的，但反向思维，越是这样我们才越需要有深度的作品，让大家浮躁的心沉静下来。”

事发现场  南方网 图

12月11日下午，位于深圳南山区深圳湾的华润深圳湾悦府二期疑爆炸起火。

微博@深圳消防 通报称，12月11日14时46分，深圳市消防救援支队接到报警：南山区粤海街道悦府二期一栋发生警情，指挥中心调派首战力量16辆消防车80名消防救援人员到场处置，南山大队全勤指挥组遂行出动。目前，消防救援力量已到场，具体情况待进一步核实。 

澎湃新闻注意到，起火房屋为华润深圳湾悦府二期，起火地点位于该楼房20多层处。该地段属于深圳后海核心区，附近有多栋写字楼。

据现场流出的视频显示，在一处高层建筑的中间位置，可以看到室内有明火，并冒起浓浓黑烟。此次火灾至少导致了三四层的房屋受损。

12月11日17时许，华润深圳湾悦府小区物业人员向澎湃新闻表示，目前，从外面看已经没有明火，但仍有浓烟冒出，消防人员正在处置中。起火区域已经封闭，外人无法靠近，所有住户都在有序撤离中。至于有业主反映事发前一天燃气检查不到位，起火是否因燃气问题引起等问题，需要等待消防部门调查。

公开信息显示，华润深圳湾悦府位于深圳市南山区深圳湾，由华润置地（深圳）有限公司建成，属于商品类住宅，总建筑面积861000平方米，总占地面积67000平方米，共计房屋292户，其一期于2017年交楼，二期于2018年交楼，小区物业公司为深圳华润物业管理有限公司。据第三方平台，目前，该小区售价为每平方米20多万元左右。

日前，公安部公布依法打击“网络水军”违法犯罪10起典型案例。今年以来，全国公安机关共侦破案件900余起，抓获嫌疑人5000余名，通过阶段性打击，全力挤压“网络水军”违法犯罪活动空间，切实维护网络公共秩序。

互联网时代，“网络水军”治理已成为全球性的挑战。近年来，公安、网信等部门持续开展专项治理行动，不断完善相关治理机制和政策法规，“网络水军”治理的阶段性成果十分显著。但由于技术的发展以及“网络水军”组织模式的自我“进化”，治理难度和复杂性依旧不可低估。

此次公布10起典型案例，在释放警示、震慑信号的同时，也让社会对“网络水军”的组织方式和危害程度有了新的认识。造谣引流、刷量控评、敲诈勒索、有偿删帖……如今的“网络水军”，早已不是单打独斗式的个人化作业，而是呈现出高度的链条化、黑产化特征。

这次所公布案例中的犯罪主体，大多是以公司化的形式出现的，不仅招募了大量人员，有的还利用了人工智能工具。这使得其“业务”规模和涉案金额往往都非常大。如有的招募的刷好评人员就多达10万余人，不少公司的涉案金额动辄数百万乃至上千万。

同时，其危害性也不限于非法引流、虚构流量这么简单。如有的成立网络传媒公司，开设多个自媒体账号，专门搜集大量企业负面信息，以此威胁企业，索取钱财，累计发布帖文近万篇，敲诈企业100余家，非法获利1000余万元。这样的“网络水军”，对企业合法权益和营商环境造成了严重损害。

由此可见，“网络水军”不仅破坏清朗的网络生态，更已经从线上走到线下，成为一种新型违法犯罪活动。那么，对“网络水军”治理的重视程度，以及打击和治理体系的升级步伐，也要与时俱进。

一方面，需要不断强化协同治理，凝聚治理合力，通过信息共享，实现“打早打小”。这需要平台强化日常的信息监测、当好“守门人”，并加强与监管部门的信息共享对接，及时将“网络水军”扼杀在萌芽状态。另一方面，还要强化技术运用。当前“网络水军”很多用上了爬虫、AI等新技术，隐秘性、危害性更大，因此在治理上，也必须多向技术借力，善用技术构筑反制系统。

还要充分调动社会治理的积极性，除了监管部门和平台企业，广大网民也是可以依靠的力量。对于“网络水军”的兴风作浪，网民、企业往往更容易察觉，也饱受其扰，因此要鼓励网民监督举报，建立专门化、常态化的举报受理机制。

“网络水军”是互联网时代的毒瘤，打击“网络水军”是全社会的呼声。必须持续打击，彻底斩断背后的黑色利益链，让“网络水军”无处遁形，让网络空间更加清朗健康。

近日，微信昵称为“初高中英语_肖老师”的网民在互联网传播“昨天的瓜不用吃了，唉，3个学生手拉手跳了”相关言论，并关联苏州工业园区教育局发布的关于“作业熔断机制”的一封信，传言园区教育之所以改革是因为有学生跳楼轻生。经苏州工业园区公安分局核实，该消息系不实信息。请广大市民不信谣、不传谣，共同营造和谐清朗的网络环境。（苏州市网络联合辟谣平台）

12月11日12时42分，南宁市江南区市场监督管理局于官网发布《情况通报》，公布侯某某投诉南宁市第二人民医院（西院）食堂“销售馊米饭”事件调查结果。通报称，江南区市场监督管理局抽样送检了食堂仓库内的大米，检测机构于9月12日出具检验报告，检验结论为符合相关食品安全标准。

情况通报

根据通报，该案已于2024年12月6日调查终结，江南区市场监督管理局认定侯某某对南宁市第二人民医院（西院）食堂“销售馊米饭”的举报缺乏足够证据支持，该食堂违法事实不成立。

《情况通报》显示，关于此事件的调查情况分为“现场调查情况”“医院食堂资质情况”“检验检测情况”“后续情况”4个部分。其中，现场调查情况显示，执法人员对米饭进行了现场检查，未发现侯某某餐盘中的米饭存在异常气味。经调取9月8日工作时段和9月9日上午食堂监控视频，未发现不规范操作过程。

医院食堂资质情况为，南宁市第二人民医院（西院）食堂持有有效期内食品经营许可证，建立了食品安全管理制度和食堂管理规范。现场检查食品加工操作间、备餐间、仓库无异常，整体环境清洁无霉迹。现场检查仓库内大米生产日期为2024年8月25，色泽无异常，食堂负责人现场提供了大米的进货凭证和出厂检验报告。

检验检测情况为，9月9日，江南区市场监督管理局抽样送检了食堂仓库内的大米，检测机构于9月12日出具检验报告，检验结论为符合相关食品安全标准。

后续情况为，截至12月5日，江南区市场监督管理局未收到9月9日在该食堂就餐的其他消费者关于同类问题的投诉举报。经向疾控部门了解，疾控部门未收到自9月9日中午起72小时内因南宁市第二人民医院（西院）食堂食物导致的食源性疾病报告。

最终，江南区市场监督管理局认定侯某某对南宁市第二人民医院（西院）食堂“销售馊米饭”的举报缺乏足够证据支持，该食堂违法事实不成立。

据此前媒体报道，今年9月10日，有博主在社交平台发布视频反映，广西南宁市第二人民医院食堂疑似售卖“馊掉了”的变质米饭。9月11日，南宁市第二人民医院工作人员回应称，南宁市市场监管部门工作人员已将米饭样本拿去检测，正在等待检测结果。

此前，红星新闻报道，近日，该博主再次于社交平台发布信息反映，自己因此前投诉医院售卖变质米饭一事，接到了诉讼请求为“道歉十天、下架视频、赔偿8960元”的民事起诉状。

12月9日，红星新闻记者联系到发布视频的博主，该博主向红星新闻记者确认，目前南宁市江南区市监部门还没有给其关于“变质米饭”投诉的答复，但是广西新生活餐饮管理有限公司及南宁市江南区人民医院以“侵犯名誉权”为由起诉该博主并要求八千余元赔偿。该博主发布的民事起诉状信息显示，8960元赔偿分别为给原告一（广西新生活餐饮管理有限公司）的经济损失5000元与给原告二（南宁市江南区人民医院）的经济损失3960元，均系维权费用。

今天（11日）15时，粤港澳大湾区重大工程黄茅海跨海通道正式通车，广东珠海到广东江门的通行时间从1个多小时缩短至30分钟左右。

自此，黄茅海跨海通道正式加入粤港澳大湾区跨江跨海通道群。

力与美的统一！探秘海上“小蛮腰”

黄茅海跨海通道，不仅是中国桥梁建设史上的一个重要里程碑，更是力与美的象征。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就是大型斜拉桥上的五座主塔。它们以独特的“小蛮腰”造型，展现了技术突破与美学设计的完美结合。

这条跨海通道太长，请横屏观看

“三蹦子”惊现纽约时代广场、“老干妈”入选《卫报》圣诞清单、中国扫地机器人“横扫全球”……“Made in China”行销全球的背景下，众多国产商品以其品牌特色和技术优势在国际市场脱颖而出。

国货出海，“入世”是关键节点。2001 年 12 月 11 日，多哈议定书生效，中国正式成为世界贸易组织（WTO）的第 143 个成员国。“入世”23 年，中国出口贸易规模增长几何？贸易结构如何变化？澎湃新闻通过梳理海关总署发布的货物贸易进出口数据，分析中国产品出口新趋势，一瞥其背后的中国的产业升级之路。

 国货出海 23 年：生意越广、伙伴越多

在中国加入 WTO 之前，由于许多产业基础还相对薄弱，有人担忧国产商品无法适应激烈的国际竞争。但二十多年过去，中国的国际贸易不仅发展壮大，还取得了瞩目的成就。世贸组织发布的《全球贸易展望和统计》报告显示，截至 2023 年，中国已连续 7 年保持全球货物贸易第一大国地位。

这种势头在今年预计也将继续保持。根据海关总署 12 月 10 日发布的统计快讯，2024 年前 11 个月，国内累计出口和进口总额均超过去年同期水平，贸易顺差已经超过了 2023 年全年的水平，达 6.29 万亿元。

为什么今年中国的进出口保持了稳定增长？在今年前三季度进出口情况发布会上海关总署副署长王令浚是这样解释的：一方面是外需回暖为出口创造了有利条件，另一方面也是中国生产力提升的结果，“制造业高端化、智能化、绿色化趋势非常明显”。

王令浚还提到这样一组数字：今年前三季度，国内“对欧美日等传统市场出口增长了 4.2%，对东盟、拉美等新兴市场出口分别增长了 12.3%、13.7%”。

澎湃新闻通过梳理贸易的国别数据也发现，中国出口区域结构愈加多元，并向发展中经济体及新兴市场倾斜，过去十几年，东盟、拉美、非洲等地区在国内出口“朋友圈”中的地位明显上升。

东盟作为亚洲第三大经济体，近年来经济增速瞩目，市场潜力大。得益于中国-东盟自贸区的发展，东盟已连续 4 年保持中国第一大贸易伙伴地位。中国对东盟的出口金额占国内出口总值的比重从本世纪初的 6.9% 上升至当前的 16.3%。

此外，在“一带一路”倡议、金砖国家等合作框架下，中国与非洲、拉美等地区的商贸往来也变得更加频繁。

与之伴随的是欧美日等传统市场在中国出口贸易中相对比重的下降。

其中下滑最显著的是日本，比重从 16.7% 下降至当前的 4.3%。此外，2018 年以来，受美国发起的贸易摩擦影响，国内对美出口的比重从 20% 左右下降至 14.5%。然而，今年前 11个月，中国对美国实现了高达 2.32 万亿元的贸易顺差，反映了中国商品的强大竞争力。

中国出口版图：从石油平台到人造钻石

如果要问什么产品最能代表中国生产制造大国的身份？机电产品当仁不让。自 1995 年以来，机电产品一直就是中国的第一大类出口商品。根据海关总署发布的统计数据，今年前 11 个月，机电产品的出口金额已达 13.70 万亿元，占出口总值的 59.5%。

机电产品涵盖的品类广泛，既包括了机床、叉车这样的机械设备，也包含了手机、电脑等电子产品，还囊括了汽车、船舶这些交通运输工具等。

例如今年 8 月从江苏南通出口到巴西的全球最大浮式生产储卸油平台，就是机电产品中的船舶及浮动结构体。澎湃新闻通过检索海关数据发现，仅这一件出口商品的重量就达到了 1.37 万吨，单价高达 107.26 亿元。

不过，这种单价百亿元的单子并非常有，数万亿元的机电产品出口额更多是积沙成塔：今年前 10 个月，中国向世界出口了 2741 万台洗衣机、5304 万台空调、9178 万台电视机、13932 万台吸尘器……

虽然机电产品已占到了中国出口额度的近六成，但其他品类也同样不乏贸易规模巨大的商品。

比如鳗鱼，这种美味的食物常被很多人视为日本特产，但实际上，中国才是世界上最大的鳗鱼养殖、加工及出口国。

今年前 10 个月，中国共出口了 1.27 万吨的鲜活鳗鱼，其中超一半都销售给了日本。根据《农民日报》的报道，在 2022 年，全国涉鳗从业人员就超 30 万人，全产业链年产值超过 300 亿元，曾连续多年在国内出口创汇单一水产品中排名第一。

再比如钻石，这种因爱情营销而一度身价倍增的商品，现在价格已被中国的培育钻石“打下来”了。今年前 10 个月，中国共出口了  37.45 亿克拉的人工合成钻石粉末和 4.30 吨的合成或再造钻石，其中，河南分别占到了 51.9% 和 85.5%。

在人工钻石这条产业链中，目前中国占据的是上游毛坯钻生产，而中游的钻石加工则由印度主导——37.45 亿克拉的人工合成钻石粉末中有 11.33 亿克拉都出口给了印度。只不过印度也想努力拓展到上游环节，因为相比生产毛坯钻的 60% 左右毛利率，切割加工钻石的毛利率只有 5%~10%。

中国出口正向高附加值产品转移

不仅是人造钻石，很多制造行业都有“微笑曲线”的特征——即上游和下游利润丰厚，中游利润微薄。这也是为什么  WTO 前总干事帕斯卡尔·拉米（Pascal LAMY）在 2011 年提出：附加值贸易（Trade in Value Added）是衡量世界贸易更好的一种方法。

在中国“入世”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东亚的国际贸易链条中，产品的研发、设计和营销等高附加值环节由经济发达体如美国、日本等掌握，而中国、泰国等国则作为中游的加工工厂，获得的附加值偏低。

但值得关注的是，近年来中国一直在往价值链上游转移。基于 WTO 和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OECD） 联合发布的附加值贸易数据库（TiVA 数据库）显示，在附加值较高的机械设备领域，中国出口产品的附加值份额从 2000 年占到全球 2.5% 上升到了 5.5%。

澎湃新闻通过梳理过去 20 多年什么产品拉动了整体出口增速，也发现了中国贸易结构的优化。在 21 世纪的头 10 年，服装和钢铁显著拉动了国内的出口贸易，而在近几年，汽车则成为出口新引擎之一。

2023 年中国首次超越日本，成为全球第一大汽车出口大国。今年增长势头继续保持，前 10 个月的汽车出口量已达 528 万辆。其中，新能源汽车占比达 36.0%，发挥了重要拉动作用。

包括新能源汽车在内，外加锂电池、太阳能电池，被称为中国外贸“新三样”。海关总署数据显示，2023 年，“新三样”产品合计出口 1.06 万亿元，首次突破万亿大关，而仅仅在十年前，这三种商品的出口额还徘徊在千亿元。

目前，中国出口产品正在进行转型升级，劳动密集型产品虽然还是出口优势产业，但技术密集型、资本密集型的出口产品占比正在上升，尤其是高复杂度的机电产品正成为出口的核心增长点，这将增强中国出口的韧性。

这是两位老人，与一所乡村小学双向奔赴的故事。这也是两个“免费”互相感动、相互成就的精彩。

2024年11月30日至12月3日，贵州毕节织金县，2024支付宝追风联赛总决赛上，重庆石柱三河镇小学5比0击败新疆巴楚三小，连续第二年获得赛事全国总冠军。

这群来自大山里的土家族追风女孩为何能有如此的能量，引发了不少人的关注。

三河镇，位于武陵山区深处，隶属于重庆市石柱土家族自治县。这个常住人口不到2万的村镇，有着不少留守乡村的女娃。但这十多年来，足球不知不觉中，成了她们命运改变的一个起点。

当初三河镇小学刚刚开展女足时，女孩们的训练条件非常艰苦。

轮岗校长，想为孩子做些什么

三河镇小学每一场比赛中，两位已经退休的“老人”，在场边反差感很强。

老校长孙晓鸣通常站在本方进攻球门背后，看着场上球员的拼抢、奔跑，一直是一副笑嘻嘻的表情。这份平静中略带自信的心态，源自长达10年的耕耘。

“我是2013年调去三河镇小学当校长的，当时是很多校长的轮岗。”来到这所大山里的乡村小学，孙晓鸣发现这里位置偏、交通差、规模小，硬件条件极为简陋，很多学生都是留守儿童。

如何让这些孩子们的未来有更多可能性？为此，孙晓鸣和学校很多工作人员进行了一次深入谈心。

“我轮岗可能两三年就走了，但你们很多人也许要在这里工作很长时间，甚至一辈子，我们应该一起为这里的孩子们，做一些什么。”

孙晓鸣校长在为女足孩子们讲解。

孙晓鸣身高不到1米7，体型偏瘦，如果不是他亲自叙述，很难相信他有过几年体育老师的经历，因此在为孩子们寻找破局之路的时候，孙晓鸣给出的答案是足球。

“集体项目，适合多人开展；篮球、排球对身高要求高，但足球没有。农村孩子，能吃苦。”同时，孙晓鸣和老师们还特地选择了女足，“男足很多重庆主城区学校也都开展了，要进行差异化竞争。”

为此，孙晓鸣还进行了一次前期测试，他将身体素质很好的六年级学生马庆林送到之前任职的学校练习足球。2013年元旦，马庆林跟随该校女足前往重庆主城区交流比赛。凭借比赛中的优异表现，马庆林被重庆市第三十七中学以足球特长生的身份录取。

成功的案例，给了孙晓鸣信心，“要让更多女孩子通过足球走出大山。”2013年3月，三河镇小学在三、四年级选了20名女生，组建了学校第一支女足队。

在球场边给澎湃新闻记者讲述这段故事的时候，孙晓鸣不忘强调，“20名女生，其中18人是留守儿童。”

最佳射手9号谭紫涵（左）

选择了女足这条路，就要坚持下去

三河镇小学的女足运动，绝对算得上从零起步。

没有经费？孙晓鸣向县体育局申请了3万元经费，其中2万元购买了1000个足球，剩余1万元则被用于添置其他训练器材。

没有教练？全校一共4名体育老师，一个教田径项目，另外三个基本上属于文化课老师，互联网上“你的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段子，在三河镇小学差不多相反，数学老师代体育课。

无奈之下，孙晓鸣还向县体育局借调了两位有足球特长的大学毕业生，两人每天下午到学校带学生训练，还要对学校的4名体育老师进行专项指导。

没有场地？经过几次磋商，上级部门同意他们采用分期付款的方式，由施工方垫资修建了一块8人制塑胶足球场。2014年5月，足球场竣工投用。直到2016年，三河镇小学才结清施工费。

然而现实是残酷的，2014年，成立近一年的三河镇小学报名参加石柱县中小学足球联赛排名垫底。老师们有些沮丧，说要不算了。

孙晓鸣有些无奈，“只能与老师们谈心，我认为当你选择一条道路后，就应该坚持。”

这一年，三河镇小学开展了班级之间的联赛，还组织学生来到主城区进行交流。

2015年，三河镇小学先是获得石柱县中小学足球联赛冠军，11月，她们在重庆市2015年校园足球联赛市级总决赛赢得小学女子组冠军。

孙晓鸣希望用足球改变这些留守女童的人生。

拿到冠军后，球队中有9名队员收到了西南大学附属中学抛来的橄榄枝。对于孙晓鸣来说，这意味着，当初给女孩子们设计的那条靠足球走出大山之路，已经成为现实。

到了2016年9月，8名队员走出大山，到重庆主城区读书。从这开始，三河镇小学每一年都有孩子前往重庆主城区读书。目前，三河镇小学已和西南大学附属中学、巴南中学、重庆市第三十七中学等5所学校达成合作。

过去几年时间，孙晓鸣一直往返于三河镇和主城区，学校每年都有几名高水平小球员可以去主城区读书，他的任务是和主城区学校进行沟通，帮助小女孩选择最合适的学校。

更关键的还有做孩子家长的工作，“家长们对于主城区学校情况不了解，联系了西南大学附属中学，家长还追着问是不是民办的，这时候就要把学校的情况，以及未来发展的方向都给他们介绍。”

中学、高中、大学，这条体教结合之路，已经在过去几年时间中完全打通。得知澎湃新闻记者来自上海，孙晓鸣想了一下说，“我们学校有四个孩子在上海读大学，两个在上体大，还踢女足职业联赛（女甲），还有两个分别在同济大学和东华大学。”

据三河镇小学统计，从学校走出去的球员中已经有35人达标国家一级足球运动员，其中已高中毕业的21名队员中，有20人考上了同济大学、北京体育大学等知名高校。

现在，孙晓鸣已经退休了，他在学校的角色类似于顾问，但孩子们还叫他孙校长，这次和球队一起来到织金，他承担了很多接受采访的任务。

孙晓鸣说话语速不快，带着川渝口音，一脸微笑，你可以感觉到他内心的开心，“足球改变了山里女娃娃的命运，她们看到了不一样的世界，拥有了不一样的人生。”

10号马诗琴被水庆霞看好

女足功勋教练因感动而来

和孙晓鸣不同，指挥比赛的郭新教练永远是大嗓门，“上抢”“还有”“别走神”“打一脚”……郭新的大嗓门，再配合着一些庆祝或懊丧的肢体动作，绝对是追风联赛的一道独特风景线。

这次追风联赛总决赛赛场，郭新见到了前中国女足主帅马元安，某种程度来说，马元安也是郭新教练生涯的领路人——他记得那还是1999年女足世界杯前在秦皇岛基地，自己曾经看过马元安是如何带队训练，“哪怕是到了国家队层面，马指导也教得非常细致，很多动作和战术都会反复强调，当教练就是需要这种认真精神。”

没想到几年后，郭新突然和女足结缘——2002年，大连普兰店区少年女子足球队组建成立，普兰店市体校聘请了有专业足球训练经验的郭新担当球队总教练。之后20多年时间，郭新的命运，就一直没有和女足分开过。

普兰店区是大连市7个市辖区之一，距离市区有几十公里路程，开展女足青训条件并不好，但在郭新的悉心培训下，普兰店女足在很长一段时间在大连属于最强的存在。

郭新带队几次获得大连市“市长杯”冠军，大连市“市运会”女足冠军，他还带大连女足拿过青运会的冠军。中国女足国家队王飞、宋端、张睿、马英双等国脚，都在青训阶段接受过郭新的长期指导。

郭新的微信名叫“壮志未眠”，之所以取这个名字，是因为他带队生涯各项荣誉只缺一个“全运会冠军”，现在，62岁的郭新已经基本上没有机会去弥补这个遗憾了。但他和女足之间的故事，还没有结束……

从年龄上讲，郭新已经退休了，今年一次比赛机会，三河镇小学认识了郭新，学校提出希望郭新来三河镇带队。

郭新比较犹豫，“我姐姐说，家里条件不错，还去那么远带队干啥？”他决定先去三河镇小学看一下，到了学校，看到这群淳朴的娃娃们，郭新说他内心告诉自己，“我必须要留下来。”

还没有和学校谈任何条件，郭新就回家打包行李，再次来到三河镇小学带队，“其实外面很多青训机构也找我，给我每个月开几万的工资，这些目的都是赚钱，我都拒绝了。”

郭新告诉澎湃新闻记者，之所以选择三河镇小学，他也是被学校感动了，“全校700多人，踢球的孩子吃饭、住宿都不收钱。还要追踪孩子们之后读中学、高中的情况，这太负责了。哪怕我不要钱，也想带这些孩子。”

前中国女足主帅水庆霞（右）现场观战

一张张催人泪下的信纸

训练场上，郭新是严师——一方面他对自己专业有足够自信，比如训练中他从不单独安排跑圈，有人提出疑问，他回答说这是自己那么多年带队心得。

过往带专业队的经历，也让他用很高的标准来要求这批山里的娃娃们。训练时间是一天三练，早上上课前，下午下课后以及晚饭后。

郭新训练中有时候非常严厉，这次比赛期间，工作人员和小女孩闲聊中问郭教练最喜欢说的一个词，小孩子脱口而出：“XX。”

工作人员笑着反问，“这能说吗？”小孩子也笑了，又想了一下，“那就是别走神！”

郭新更多时候很注意用一些特殊的方式来激励小女孩，比如说颠球训练，他规定不满多少下要罚款，当然，最后不会真罚。这次比赛为了激励女孩子头球，他说谁能打进一个头球奖励100元，只可惜，女孩子们还是因为身高原因，没能完成头球进球。

生活中，郭新扮演着慈父的角色，哪怕论年龄都是这群孩子的爷爷了，刚来那会儿正好天热，训练完小女孩想吃冷饮，他马上去买。后来觉得冷饮不能多吃，又特地买了一些运动饮料。

慢慢熟悉后，女孩子们知道郭新训练、比赛和生活中的差别。这次决赛前一晚上，郭新和孙晓鸣在房间中给女孩们交流比赛，结束后小孩子们看到桌子上有几个橘子，“教练，我要吃橘子。”郭新马上拿着橘子递给孩子，看着孩子们走出房间，郭新和孙晓鸣相视一笑。

马诗琴写给郭新的话。

当然，作为专业教练，郭新是有一些东西在身上的，半决赛对手湖南邵阳县长阳铺镇完全小学，之前在武汉比赛遇到过两次，对手凭借身高优势摆大巴，三河镇小学两次赢得都很困难，回去后郭新特地练了一招——用高球打远射，起到吊门的效果。这次半决赛再相遇，三河镇小学赢球就轻松了，4比0。

还有两三人之间的传跑配合，三河镇小学球员们对于球场空间的利用，现场一些业内人士认为，“一看就是经过专业训练的。”前中国女足主帅水庆霞在现场观看了整整三天比赛，对于有潜力的小球员，水庆霞说，“重庆队的9号和10号。”

9号谭紫涵，6场比赛打进24球，本届比赛最佳射手，她个子不高，但有很好的中锋位置技术，过人很轻巧，之后连接射门的动作很协调，精确性也高。10号马诗琴是球队中个子最矮的球员，但她却有很好的短距离爆发力和个人技术，这让她在场上有极强的突破能力。

“郭教练教我过人和射门。”谭紫涵说，自己之前还练过跳舞，在室内跳舞和风吹雨打的踢球，相信很多女孩子都会选跳舞，谭紫涵却说自己喜欢足球场上过人和进球的感觉，“我希望以后能够踢进国家队。”

国家队！对于三河镇小学来说，这还是一个根本不敢想的名词。当初孙晓鸣设计的这条通过足球走出大山之路，理想中的是初中、高中到大学的读书通道。至于足球专业的晋升，上体大两名踢女甲（第二级别联赛）的球员已经是上限。

踢进国家队，多么遥不可及。

谭紫涵写给郭新的话

谭紫涵和马诗琴这两位连水庆霞都看好的小球员，让培养过不少国脚的郭新有了更大胆的想法，“为什么不把她们往更高足球专业层面上培养？”决赛前一天和小女孩交流完，郭新在房间中对孙晓鸣说。

孙晓鸣有些迟疑，“能行吗？”郭新马上接过话，“可以试试。这些年我足球圈有一些人脉，到时候我们一起规划一下，送她们去哪里最合适。”

两个小女孩未来会成为国脚吗？只有时间才能给出答案，但至少，现在所有人都已经开始努力。

根据郭新和三河镇学校之间的协定，带完这次追风联赛总决赛，他要离开处理一段时间的私事，何时回归暂时未定。小女孩们也知道了郭教练要走，这次出发前，她们每个人都在信纸上写上了希望郭新快点回来和祝福身体健康的文字。

郭新从背包中拿出这些折叠整齐的信纸，对澎湃新闻记者说道，“看到这些我忍不住流泪了，我觉得和这些孩子们的缘分，还没有结束。”

近段时间，为老人代写回忆录的服务兴起。

社交平台上，“这门生意月入五位数”的说法成功吸引到了一批人的注意。各行各业的年轻人加入到这一“银发经济赛道”中。

伴随着人口老龄化程度持续加深，“银发经济”也被认为是中国社会下一个超级风口。国家统计局数据显示，截至2023年底，我国60岁及以上人口达29697万人，占全国人口的21.1%，其中65岁及以上人口21676万人，占全国人口15.4%。

在和母亲的一次聊天中，29岁的成曦偶然发现了为老人代写回忆录的机会,并很快开始行动。今年辞职之前，成曦在房地产企业待了六年，一路从策划做到新媒体营销负责人。刚出来自己创业时，她想做一个地产类的新媒体，但后来由于没有拿到投资而告终。

一些像成曦一样的年轻人加入了为老人写回忆录的行列。几位受访的老人回忆录写手发现，老年人愿意找人代写回忆录，原因不尽相同。对于有成就的人来说，一方面是为了在朋友间炫耀，一方面是为了家族传承；对一些经历曲折丰富的人来说，则是为了回顾跌宕的一生。

成曦记录的老人里，有日渐衰老、渴望被子女理解的商人，也有久卧病榻、不被看见的工人。在和几位老人交谈之后，她发现，他们都有一种无以名状的孤独感和倾诉欲。这种体会也激发她重新去了解曾经关系疏离的父亲，以及为他写下回忆录。

她开始和父亲聊天，了解他的过去。与此同时，她也更了解自己。父女之间、家庭内部发生微妙的情感流动。

虽然我们采访的几位作者都在为老人写回忆录，但在成曦的故事里，除了谋生，倾听老人的讲述之外，她同时也完成了自己的人生课题——如何处理家庭、亲子关系？怎么跟疏离的父亲相处？如何进行自我探索与自我和解？

这是在写老人回忆录之外，穿透生命背后，无论衰老与否，每个人都要面对的问题。因为做了这个工作，成曦更有意识地去反思和解开这些问题。

【以下是成曦的口述】

“通过文字，敲破封闭的房子”

他穿了一件迪卡侬的POLO衫，背板挺得很直。他的头发根部是白色的，但是上面被他染得黑油油的。像喷了发胶，所有头发硬挺挺地往后梳着。能看出来，他把头发保养得很好，没有秃头，整个人看上去非常精神。

我叫他郭叔。他是找我写回忆录的第一个老人，也是我之前做地产时认识的客户。其实他有着比较丰厚的财力，生活上却比较节俭。

郭叔今年65岁，他很急切地想找人写回忆录。前段时间他生了场大病，在生死之间徘徊过。其实他已经步入了人生的晚年。就像灯光熄灭，每一粒微尘都缓缓降落，寻找自己的角落。

郭叔觉得他的儿子不理解他，这是他人生最大的一个遗憾。他想通过回忆录，把自己的想法写出来，让儿子能够看到他、理解他。

我听他讲，由于他年轻时创业打拼，在深圳不停地搬家，幼小的儿子跟着他一起过颠沛流离的生活。他希望我能把反复搬家的背景和原因写出来，告诉儿子，他是在不得已的情况下这么做。让他儿子误会的地方，他想非常详细地表达出来。

郭叔跟我讲，上世纪90年代初，他遭遇在国企下岗，又在第一任妻子出轨后被迫背井离乡。到深圳工作后，在公司里住了两年。

他跟一个朋友在路边吃烧烤，有人发给他一张房地产的传单。他看了眼传单，正好跟朋友都喝醉了，俩人晕乎乎的，一拍即合，决定盘下一些写字楼，开始创业。最后，他带动整个家族从湖北迁徙到广东，成为家族里最有声望和影响力的人。

但是在他打拼事业的过程中，和儿子也离得越来越远。他跟我讲，他和第一任妻子离婚后，又结了两次婚。除了没能给儿子安稳的家庭环境，他以前创业，也没有时间照顾孩子，只能把孩子放在爷爷奶奶家。孩子12岁了，还是老人喂饭吃，所以他现在二十多岁还无法独自生活。

郭叔在儿子身上花了几百万，让他出去留学，但他觉得儿子的思想不独立，人格也不完整。加上现在他们之间完全无法沟通，孩子微信把他拉黑了，不接他电话。只有在需要钱的时候，儿子会通过他妈妈，也就是郭叔的前妻找他。

有的父母和子女间没有办法深入地交流，可能不是这两个人的问题，可能是时代的问题。郭叔所在的时代，他的人生经历是找一份正常的工作，在职场积累到一些资源和人脉后，再出来做投资创业。现在他儿子也想做投资，他虽然有郭叔给的钱，但是他没有技术和渠道。

所以郭叔觉得儿子应该先找一份工作，等积累到一些人脉，再出来单做。但他儿子就想自己去琢磨出一条路来。加上他儿子去日本留学，见识到了更多，有外部的视角，非常抵触他爸的这一套说辞。他们两个人交流起来就会有矛盾和对立。

第一次采访郭叔的两个多小时里，我完全沉浸在他跌宕起伏的命运里，情绪随着他的生活经历百转千回，几次落泪，用完了整整一盒纸巾。虽然我是那个听故事的人，但他需要一层层揭开自己的过去，有时像拿刀刺向自己。

我能从他的回忆当中，感受到时代的震动，社会的变故，行业的流动和人物的坚韧。离开的时候，郭叔再次和我说，觉得愧对儿子。

见完郭叔没两天，我还见了另外一位60多岁的老人。我们在他家的花园里聊天，他是那个年代的大学毕业生，已经实现了财富自由。

不过在这个老人身上，我同样看到一种无以名状的孤独感。他的童年、少年、中年都因为自己对家庭环境、社会环境和工作环境的不满，不断地独自逃离。他觉得没有人能懂他，又希望有人能懂他。

童年时期，他无比厌恶家里兄弟姐妹之间的是是非非。于是在大家都在门口乘凉玩耍的时候，他一个人躲在闷热的屋子里，裹着蚊帐看书学习，一心想要逃离自己的家庭，拼命读书，报考了一所离家最远的大学。

中年时期，他的职业是工程师，压抑自己对文艺的热爱，拼命赚钱，这样的痛苦他无人诉说。这样就好像在一间密不透风的房子里，他出不去，别人也进不来。

不上班后，他终于有时间和心力，通过文字一点点敲破这间封闭的房子。他让我想到，一个人在年老的时候，众多事情徐徐落下帷幕，我们终于可以在某个无人知晓的夜晚，通过文字解开心中的困惑，冰释前嫌。这可能也是我写老人回忆录的意义吧。

前不久还有一个玩文玩的北京大爷联系我，我很想知道他为什么想写回忆录。他告诉我，他的事业算得上成功，很想把自己打拼的经历写出来，留给自己和家人。

有很多相对成功的中小企业主可能写出来是想去炫耀的，发给他上下游的合作方，告诉他们我有多厉害，或者想在家族里分享。还有一种需求是像郭叔那样，为了跟孩子建立联系。

我打算和郭叔再聊上五六次。我会先发给他一些问题，因为有时候聊着聊着，他会聊到很远，我又不忍心把他拉回来。中老年人的倾诉欲望很强，他们需要被看到。

在别人的命运里看到希望

写回忆录这件事情于这些老人有意义，对我而言也有特殊的意义。见到郭叔时，我诚实地告诉他，我现在是失业的状态，非常迷茫，因为尝试了很多方向都不行。

和郭叔第一次聊完回家的路上，我不禁想到我自己，正处在一个糟糕的时期。我在2016年的时候生下了小孩，但在2020年离婚了，之后我独自养娃。

现在孩子大了，我也可以安心做自己的事情。今年9月份时，我尝试过做房地产的自媒体，买好相机等设备后，一个合伙人和投资人到我家里开会。出现一件奇怪的事情。在我泡茶时，摔破了一个茶杯盖子。我又换了一个，准备上桌时，结果又打破了。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以前从来没有打破过东西。果然没几天，股东说他不投资了。这件事情就戛然而止。

当我正陷入失落时，有一天中午在家跟我妈吃饭，她担心我因为没有工作心情不好，陪我聊天。她讲起她的从前，刚结婚的时候，跟我爸的感情不好，那时候过得很难。生下我之后，我爸的工作不稳定，她就一个人带着我，觉得非常无助。

我读大学的时候，他们从湖北到东莞打拼，挤在一个小屋子里面。为了让我过得好一点，她很努力地存钱。那顿饭我们吃了三个多小时，她讲这些故事时，我们俩就一直哭。

那一刻我突然觉得，原来我妈很不容易。最后她还是走过来了，一路把我培养起来。听她讲述后，我好像得到非常多的生命力量，觉得我现在的经历也不算什么。

当时我灵光一闪，有种很想把她说的都写下来的冲动。更巧的是，跟我妈聊完之后，我在刷小红书时，正好刷到一篇“我写老人回忆录，月入3万”的帖子。

我想，这不就是我想做的事情吗？于是我把这个人主页所有的内容看了一遍，然后迅速约他在广州见了面。我想知道这个行业是怎么做的，客户需求量是什么等等。我列了20多个问题，还做了个思维导图，都是关于写老人回忆录，我能想到的和我想了解的东西。

高考选专业时，不是有个口号说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我就选了理科。虽然我大学学的是环境工程专业，但我从小就非常喜欢写作，我的日记一直写到高中。

直到有一天，我发现我妈在偷看我的日记，每一个日记本的锁都被她撬开了。于是我从此就停止写日记了。

那天我听完郭叔的经历后，尤其是他当时背着一坨被子，带着500块钱来到深圳，在办公室睡了两年，心情又非常压抑。他做了很多年会计之后，才开始成立自己的公司。我觉得我的痛苦好像瞬间变淡了，有一种在别人的经历跟命运里面看到一丝希望的感觉。

现在我写回忆录的统一定价是3万元一本。我不想和市场上一样，是字数越多越贵，我想把回忆录的文学性放到最大。这是我的目标。

我有想到一些线下的渠道。在广东这边，老人们有一个约定俗成的习惯，他们会早上7点就去喝早茶。你会发现在那种比较老的早茶店，7点的时候就已经满座了。他们会喝到10点或11点。

正好我有一个朋友认识好几家早茶店的老板，所以过几天我想跟这些老板谈一下，未来可以去早茶店门口放一些我写的内容。

我畅想过未来有间小小的工作室，可以专注于写一些平凡老人的故事，我想应该能从他们身上看到一个时代的底色。

父亲的“叠影”

我的家人中，原本我想先写写我的四叔。他的人生经历丰富，也是我们家族里最有成就的人。

昨天（11月25日）早上，我和郭叔第二次聊完回到家，我爸来到我家。吃饭时，我们先聊起我四叔，无意中他聊到他自己。

他家里一共有5个孩子，他排在第三。他小时候被父母打得最少，因为他特别有眼力见儿。他的弟弟，就是我四叔，挨打最多。但后来他也是事业上最成功的一个。我爸就在想，为什么会这样？

为了避免挨打，他会在家里到处找事情做。家里的墙以前是用牛粪，再加上一些泥巴，混合起来糊在墙上，看上去脏脏乱乱的。他会再用报纸把整个墙面都糊一遍。

他跟我讲，小时候家里的衣服全是他洗，他也非常乐意洗。有一天他有事就没洗。奶奶让四叔去洗，四叔就气鼓鼓的。奶奶当时坐在家门口，四叔从家走向河边的路上，每走两步就把木桶往地上疯狂地一砸，再转过头来看到奶奶的眼神，又拎起桶来走两步。我爸也在一旁观察这一切。他跟我讲的时候，还一边表演给我看。

这是我第一次听我爸详细讲到他的童年。那时候他在学校是大队长，成绩很好。所有同学跟老师把他架到了一个非常高的位置。我知道有几个他小学时的朋友很尊敬他。但他说，如今他跟朋友们的差距很大，朋友们都比他富有，过得比他好。

后来他顺利考上了大学，毕业后当了老师。一路顺风顺水的，但他觉得从小到大走得太顺利，导致他后面事业受挫时没有太强的抵抗能力。

教了两年书后，他辞职进了国企，发展得也不错。工作没多久，他想进我妈的企业上班。因为她所在的厂待遇更好一些，正好这家企业又想要他，他以为已成定局，便离开了之前的国企。但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结果没搞成。

这件事情对他的打击非常大。他觉得我妈没有全力帮他争取。因为她觉得两个人在同一个企业不太好，就没太用力推进这件事。那是在1990年。

从企业出来后，他后面的路走得很不顺。那时候我只听我妈抱怨，说他做什么工作都不能坚持。

以前我看到他经常待在家里，就对我妈说的话深信不疑。但是他为什么不出去？遇到了什么事情？我全然不知。

我知道他有很多艺术特长。他画画很厉害，也写得一手好书法。他刚工作时就买了一套老式相机，喜欢拍照和洗照片，应该算得上是文艺青年。但我妈认为他天天搞这些乱七八糟的，完全是在浪费时间。因此小时候的我也这么认为。

现在我完全不这么觉得了，有时候我会在自己身上寻找像他的印记。他也喜欢写东西，会在看完《十三邀》、《圆桌派》这些节目后写一些感想之类的。

他虽然没有钱，但是他的生命很丰富。他可以一个多月待在家里不出门，每天都在研究焊接技术，如何给闹钟做一个可以循环利用的电池，电池可以外插电的。每次失败，他就在网上查询原因，还想找专业的人请教。

其实第一次和郭叔聊完之后，我会主动想去理解我爸。但是我从小到大和他交流不多，可能需要等一个时机。

不过他只要聊到我妈，他会变得很激动，整个人就像要爆炸似的，突然站起来，把桌子一拍，往阳台那里冲过去。然后点燃一根烟，等冷静下来之后，他才跑进来。

我就打断他说，我们还是回到你的童年吧。这次我们从上午11点一直聊到下午7点，我女儿放学回来后，他才走了。在跟我爸聊的时候，我仿佛追溯到了我身上的很多特质。

逃离的、直面的

我的父母是在我拿结婚证的那天，拿的离婚证。在这之前，他们已经忍耐彼此很多年，早就想要分开了。但是我妈妈很怕单亲家庭的孩子嫁不好，把我从一个完整的家庭交出去之后，她才能和我爸分开。

他们是经人介绍在一起的，我妈那时已经26岁了，周遭环境迫使她接受了没有爱情的婚姻。快结婚时，他们去置办家具，路上两人都离得远远的，各走各的路。

我记得以前他们也常年不讲话。每隔两三个月，他们就会大吵一架，吵完可能三个月或半年都不讲话。我以前很想赶紧逃离，不想回家，但又觉得我妈很可怜，很怕她被我爸欺负，就想赶紧回家看一下。

每天在家，我全身的触角像都伸了出来。比如我写作业时，我的后台会运行一套程序，监测着他们两个人的动态，有没有吵架。因为那时候我爸工作不好，又一直被我妈打压，所以他脾气很不好。我完全不敢惹他。

这种家庭氛围也导致我性格很敏感。比如我前夫有时晚上出去，不接我的视频电话时，我就会无限联想。

爸妈离婚之后，我跟我妈住在一起。他们俩现在见面完全不讲话。前年有一次我带他们出去喝早茶，两个人又因为提到以前的事情大吵起来。我妈觉得我爸耽误了她一辈子，他也没有为这个家付出很多。我爸觉得我妈没有一刻是理解他的。

当时我很尴尬，酒店里所有人都盯着我们这桌。我说赶紧走吧。他们只要提到以前的事情，就像翻土一样全部翻出来，接着陷入到无尽的坏情绪中，完全没有办法化开。

他们之间要和解估计很难了，性格要改变很难。比如帮我带孩子，我爸不爱唠叨，让她自由发展，只有在涉及到生命安全的时候，才会提醒一下她，充分尊重她人格的自由度，但我妈妈的嘴巴没有办法停着，不停地说你去把鞋穿上，你要读英语，你要干嘛干嘛。

我爸从来不会施加给我他的意见。前不久我写了一个转行的心路历程的脚本，想给他看一下，他说你不要发给我，你们年轻人的想法跟我们这个年代的人完全不一样，我给你一些乱七八糟的建议，反而把你带偏了。

我爸后面再婚了，但我跟他的互动反而多了。每个周末他都会来我家，带我女儿出去玩半天。我也会去他家里吃饭。

从小到大，我更偏向我妈，都不怎么跟他讲话。

但是这次跟他聊完后，我开始理解他为什么会这样。现在我反而觉得，他太憋屈了，好像家里所有人都在对抗他。像我姨妈甚至不理解，我为什么要去跟我爸那样的人吃饭。但我跟他相处起来时，我们的频率还挺一致的，也很和谐。

现在我慢慢觉得，在世俗人的眼里，我爸虽然没有什么成就，在我们整个家族的排位靠后，但其实他从小就为家里付出了很多，包括他当老师那两年，90%的工资都寄给家里用。

不过他比我更看得开。我爸现在有养老金，一个月3000块钱，他只花500，好像一点物欲都没有，每天只钻进自己喜欢的那一小片天地里。

直到现在，我才开始了解我爸爸，也更了解我自己。他也想通过我这个端口，一点点把家人对他的误解消除。如果我把他的人生经历写成回忆录，对他和对我都很有意义吧。

总台记者当地时间12月11日获悉，当天韩国前国防部长官金龙显企图在狱中自杀。

近年来，英伟达陆续停止了对中国市场多款GPU等产品供应，对我国半导体市场及上下游产业链企业造成竞争损害。2024年12月9日，中国反垄断执法机构再次“亮剑”，英伟达因涉嫌违反《市场监管总局关于附加限制性条件批准英伟达公司收购迈络思科技有限公司股权案反垄断审查决定的公告》，被市场监管总局依法立案调查。在当前全球人工智能等领域飞速发展，而我国高端芯片屡被“卡脖子”的背景下，此举受到广泛关注。 

英伟达是世界知名的图形处理器（GPU）生产商。此次立案调查，源于5年前其收购迈络思股权的交易。2019年4月，英伟达就该交易在全球相关反垄断司法辖区执法机构申报，在中国向市场监管总局申报经营者集中。当时，英伟达在全球和中国的GPU加速器市场中均占有超过90%以上的市场份额，迈络思在全球和中国的专用网络互联设备和高速以太网适配器市场中市场份额超过50%，强强联手进一步强化了其在半导体领域的市场优势地位。经深入分析，市场监管总局认为此项集中对全球和中国GPU加速器、专用网络互联设备和高速以太网适配器市场，具有或者可能具有排除、限制竞争效果。为此，英伟达提交了解决该交易带来竞争问题的措施，作出了明确承诺，其中就包括“交易双方和集中后实体应依据公平、合理、无歧视原则向中国市场继续供应英伟达GPU加速器、迈络思高速网络互联设备和相关软件、配件”等。经评估，市场监管总局依法附加限制性条件批准了该交易。

近年来，英伟达以美国政府不断扩大半导体出口管制为由，陆续停止了多款GPU加速器产品对我国的供应，侵害了我国相关企业合法权益，业界对此十分不满。英伟达涉嫌违反《反垄断法》规定，市场监管总局对其立案调查也在意料之中。从法理上看，《反垄断法》第四十六条规定，反垄断执法机构依法对涉嫌垄断行为进行调查。有效执行审查决定附加的限制性条件，既是英伟达的主动承诺，也成为了其法定义务。不履行自身承诺，不消除交易对中国市场的不利竞争影响，执法机构批准该交易的基础就不复存在，相关交易就构成了《反垄断法》意义上的垄断行为。从实践上看，英伟达收购迈络思后，在全球市场优势更加明显，英伟达对中国市场断供已成事实，造成了客观的竞争损害，必须尽快予以纠正止损。英伟达对中国市场有诺在先，美国出台半导体出口管制在后，出口管制不是英伟达违反自身承诺、不执行法定义务的当然理由。即使无法兑现先前承诺，也应采取替代方案进行补救。从国际上看，全球反垄断执法机构对英伟达的市场垄断普遍产生了担忧，仅今年以来，就有美国、欧盟、英国、法国等反垄断执法机构针对其是否滥用市场支配地位，采取了提出意见、突袭检查、启动调查等行动。有报道称，法国财政部长布鲁诺·勒梅尔甚至认为，英伟达的主导地位加剧了国家间的不平等。此次市场监管总局对英伟达立案调查，是高标准对外开放下的一次独立专业执法行为。

对于违反向反垄断执法机构作出的承诺，各国法律都制定了相应的处罚制度。美国有明确的法律依据予以全面处罚，从已有案例来看，企业如果没有及时履行承诺会被按日罚款，并且同时发回重审。欧盟则规定，违反承诺的条件，批准决定不再有效，执法机构可重新调查并对违反条件的行为处以总营业额10%以下的罚款。如果重新进行审查，可以直接采取临时措施，并不受原来的并购审查的时间限制。中国《反垄断法》第五十八条、第六十三条明确规定，市场监管总局有权对英伟达采取责令停止实施集中、限期处分股份或者资产、限期转让营业以及采取其他必要措施恢复到集中前的状态，并处上一年度销售额10%以下罚款的行政处罚措施；情节特别严重、影响特别恶劣、造成特别严重后果的，还可以处上述罚款数额两倍以上五倍以下的罚款。如英伟达无法采取有效措施履行承诺并消除“断供”对中国市场的不利影响，或不依法配合相关调查，将面临巨大的法律风险、付出相应的违法代价。当然，美国政府的出口管制政策可能是英伟达面临的实际情况，但英伟达也有义务和责任拿出新的替代承诺，消除其合并中产生的竞争消极影响。

中国正在持续推进高水平对外开放，营造市场化、法治化、国际化一流营商环境，已经成为全球化的积极倡导者和引领者。笔者认为，在这种政策环境下，主体平等、依法而治是实现高标准市场体系的必然内在要求。此次市场监管总局基于英伟达在承诺期内不能履行承诺的客观事实，启动立案调查，以具体的执法践行法治原则，是对英伟达涉嫌违反中国《反垄断法》行为的有效回应，维护了《反垄断法》的权威，也体现了独立的专业判断。

（作者邓峰，系北京大学法学院教授）

尹锡悦 新华社 图

随着韩国调查机关对实施紧急戒严涉嫌“内乱罪”的调查逐步推进，总统尹锡悦已经被禁止出境。据韩媒报道，尹锡悦已经开始联系辩护律师，准备组成法律团队。

据韩国《国民日报》10日报道，尹锡悦方面最近正在与首尔瑞草区的某律师事务所讨论接手内乱罪辩护的事宜。

报道称，尹锡悦身边的官员已将案件交给多家律所，一些律所在考虑是否受理此案，还有一些据称已经拒绝。

9日，韩国总统尹锡悦成为首位被禁止出境的现任总统，这是“12·3紧急戒严事件”发生仅6天后的决定。当天，韩国检方在申请逮捕前国防部长金龙显时，将尹锡悦明确指认为“内乱罪首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