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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物是否有同类死亡的意识?

因物种和个体而异。从现象看,一部分动物对死亡有不同程度的认识。并非所有动物都擅长辨认同类是否已死。

可以推测一些物种不知道死的概念,另一些物种有所不同。如何判定某个非人生物理解“死亡”的概念是正在研究的领域,可以参考这篇 2019 年提交的文章[1]

  • 有些动物会躲避同类的尸体或尝试将其掩埋、将其搬运到垃圾场之类,另一些动物无动于衷,还有一些动物会尝试吃同类的尸体、跟同类的尸体交配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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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人们多次观测到鸭子、火鸡、企鹅、松鼠、蜥蜴、蜘蛛、青蛙、鲸、人跟同类或异类的尸体交配。1988 年,有人拍摄到澳大利亚有一只蟾蜍跟被车压死的同类交配长达 8 小时。George Murray Levick 在 1911 到 1912 年观测到企鹅间的性侵和奸尸行为。南美洲的一种青蛙能将雌性尸体里的卵挤出来授精。
  • 雌性黑猩猩等动物曾被观测到拖着幼体的尸体继续生活一段时间,然后将其丢弃。雌性黑猩猩此时的行为与幼体活着时不同,会将尸体头部泡在水里、甩来甩去,一些专家认为这是知道幼体已死、在表达悲伤或暂时拒绝相信。逆戟鲸 J35 被观测到托着幼体的尸体、让其保持在水面上 17 天后放弃。
  • 并非所有物种都能在面对同类尸体或捕食者时表现出“感到不安、感到恐惧”,可以推测至少一部分动物没有恐惧情绪。

同一物种的不同个体面对同一具尸体可以有不同的行为。

可以参照:

是不是只有人类才对同类的尸体或者残骸产生恐惧排斥的心理活动?

  • 古人早就知道将死乌鸦挂起来可以吓退其他乌鸦。Swift 和 Marzluff 在 2015 年科学地描述了“鸦科鸟类会避免在发现死亡同类的区域觅食,并会针对手持同类尸体的人采取攻击性的反捕食者行为”,乌鸦对死鸽子无此反应,对抓着死乌鸦的鹰反应强烈[2]
  • 其他的鸟经常没有上述反应。用食物吸引鸟来射杀的猎手发现,将打死的鸟摆在食物附近有时能吸引更多同类的鸟——“看起来有同类在吃食物”会吸引一些鸟的注意力。
  • 在自然环境中,植食性哺乳动物会避免在同类尸体和其他大型植食性哺乳动物的尸体附近觅食,肉食性哺乳动物会避免吃同类的尸体,对其他肉食性哺乳动物的尸体也不那么积极[3] [4] [5]
  • 躲避尸体有助于躲开杀死那些动物的风险因素(包括其他肉食性动物)、略微降低感染寄生虫的概率(尤其是能杀死多种肉食性动物的细粒棘球绦虫)。对动物来说,相同物种或演化上近似(系统发育接近)的物种更可能携带能感染自己的病原体和寄生虫,在能大致看出尸体或残骸来源的情况下,相同物种或演化上近似的物种的尸体更容易触发动物回避[6] [7] [8] [9]
  • 另外,在非洲草原上,植食性动物和中小型肉食性动物回避较大动物的尸体,这种行为可以降低跟鬣狗之类高攻击性食腐动物狭路相逢的概率[10] [11]
  • 鬣狗之类食腐动物也不是“来者不拒”的,它们会通过嗅觉等感官去判断尸体是否有严重的食品安全风险。当然,这并不总是有效。

看起来,正常的非人哺乳动物至少在长到一定阶段后有恐惧、紧张等情绪,已经找到与恐惧和防御行为有关的神经回路[12][13][14]。在一些物种中,这些情绪可以被同类的尸体、血腥味、食肉动物的气味等在近似的水平上触发。情况严重时,非人哺乳动物可以被吓得昏厥、心血管疾病发作,或是患上创伤后应激障碍——这影响了一些家畜的肉质。

训练有素的动物行为学家、饲养员、机器学习程序可以根据动物的表现判断动物的紧张程度。亦有看起来胆子很大、很难吓到的个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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