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这有几个层面上的理解偏差。
首先,某个可遗传性状的“观赏性”可以是其功能的体现,尤其是用于性选择的时候。人的头发参与表现拥有者的营养状况并散发若干气味,一些人类女性的秀丽长发被许多人类文化视为有性吸引力的特征。
其次,人的头发具有一些人不熟悉的其他功能:参与抵挡阳光并调节散热状况,尤其是短而卷曲的黑发在热带非洲的阳光下比光头更凉快。
再者,人对“观赏性”的观念受身体的进化、文化模因的进化影响。让人觉得“有观赏性”的东西常常涉及安全的居所、丰富的食物、新奇的认知刺激、交配机会等,能够或多或少地触发奖励系统。
比这些更基本的,某个可遗传性状在种群里长期存续,意味着该性状不会导致携带者的可育后代数量明显减少,而不意味着该性状有特别重要的功能。声称生物的进化、演化是“功能性”的,可能是目的论。声称进化“兼顾”了这个那个,可能是目的论。
二十世纪到二十一世纪,与雄激素性脱发相关的基因似乎在欧洲人群、东亚人群中经历着正向的性选择。无论当地人嘴上怎么说,相关性状可能被他人视为资历和社会地位的次要象征。非洲没有这种趋势,可能的原因之一是,在非洲许多地区秃头会影响头部温度调节并被太阳辐射干掉更多叶酸之类,影响可育后代数量。
在这问题下,有回答在复述多年来一些人信以为真的“谈进化时应该将人排除出去,因为人这样那样”。那是错误的。广义自然选择将长期作用于人的基因频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