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显示，呼吸停止、心脏骤停等可在非人哺乳类脑中产生特定的大规模神经活动^[1]。该现象在垂死人脑中也存在^[2]。兽医学记录到多种非人动物“临死前突然精神”。

人畜在死亡前数小时到数月内精神状态改善的现象可能有十分平凡的原因：

• 一部分细胞的死亡有概率结束它们对若干神经细胞的抑制或干扰——在死的是神经细胞时尤其直接；
• 一部分细胞死亡或失能时释放的分子可能增强若干神经细胞的活动或缓解脑肿胀；
• 一部分神经细胞失常引发的异常放电有概率起到类似深部脑刺激的效果；
• 病情进入终末期的动物经常停止饮食，这有概率暂时缓解脑肿胀并引起脑部氧气、葡萄糖水平显著波动，从而激发若干神经活动；
• 人类终末期患者经常停用一些长期服用的药物，尤其是化疗药物，这也有概率暂时缓解患者脑部的若干问题。

在患有痴呆症或精神错乱的人类患者身上，“回光返照”可体现为患者神志变得相对正常、恢复一定的沟通能力，这效果与二十世纪的精神外科手术有相似之处^[3][4]。

• 对 49 例终末期痴呆病例的研究显示，43% 的患者在死亡前数小时内神志改善，41% 的患者在死亡前 2 至 7 天内神志改善，10% 的患者在死亡前 8 至 30 天内神志改善^[5]。
• 对 38 个死亡前神志改善的案例研究显示，3% 的神志改善事件持续不到 10 分钟，16% 持续 10 到 30 分钟，24% 持续 30 到 60 分钟，29% 持续数小时，11% 持续 1 天，5% 持续数天^[6]。神志改善现象可短到数秒，一些患者在神志改善时出现幻觉^[7]，这和局部神经损伤的后果相似。
• 缓解阿尔茨海默症的外科手术还在研究中^[8]。脑脊液分流^[9]、脑室内输液^[10]、组织移植^[11]、神经电刺激^[12]都可能产生有限的效果。

你可以联想到濒死体验——患者脑缺氧时，部分神经细胞的活动模式发生变化，产生了特定的体验。在患者被救起来后，患者可自述濒死体验。在患者没被救起来的情况下，脑死亡患者的部分脑细胞的活动还会增强一段时间^[13]。

将这些归因于“肾上腺素”是过于粗糙、武断、不符合实验现象的。

底线：

“对即将发生的大范围细胞协调性崩溃做出奇妙反应”的现象可以是“小范围细胞协调性崩溃或细胞死亡”的结果。